伏都娃娃
继往开来,对梦想脚步的追逐从未停止过! 一个新的故事会马上开始了!
寂静的夜晚。一间低矮的房间里传来阵阵缥缈的声音。
“借汝之力,以死神之名,赐予将死的人最大的祝福。”戴着白色面纱的老妇喃喃不停地念着这句话。一对年约四十的夫妻相互握紧对方的手,一脸悲凄地站在一边。
忽然,老妇一挥手将手中的粉尘撒在面前的烛台里。顿时,冲天火光照亮了这烟雾缭绕的房间,也照亮了烛台底下,一个手掌大小的人偶。
人偶用灰色的布制成,黑色纽扣是它的双眼,红色颜料画出它的嘴唇,双手则是打着结的稻草。老妇将那对夫妻拿来的东西撕碎,然后放入那个娃娃头上尖尖的斗笠里。
在微弱的烛光下,娃娃用稻草做的四肢悄然抬了一下。
一切,就绪。
会说话的布偶
我是这所医院的实习护士,被分配到三号楼。值夜班是家常便饭。
三号楼住的全是在死亡线上徘徊的重症病人,他们大部分人都将最终步入死神的殿堂。
我不喜欢医院的夜晚,它让我想到死亡。直到一天晚上,我遇见了沈卓涛。他是三号房三号床的病人。我爱上了这个男生。
“吴艾,快看,有萤火虫。”他站在窗前,招呼我过去。
我从三楼的窗户望出去,楼下正好是一片长势旺盛的绿化带。一片幽深的绿色中果然有点点萤光,飞来飞去。
忽然,微光下的草丛里现出一张人脸。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我确信,我没有看错。
“下面好像有人,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沈卓涛也看见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下去看看。”我对他说完,便转身往楼下赶去。
等我到了楼下时,抬头还能见到站在窗前的沈卓涛。我冲他挥了挥手,朝那片草丛慢慢摸索过去。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很悦耳的女声。
“你不知道吗?据说三号楼三号房三号床的病人,是受到死神眷顾的,永远逃脱不了死亡的宿命。”
我的心猛地颤抖起来。三号楼三号房三号床的病人正是沈卓涛。
“呵呵,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说的话。”一个爽朗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我止住脚步,站在楼道边沿,
智慧幽默
决斗 著名的法国微生物学家巴士德正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一名不速之客闯进来,对他说:某伯爵准备与他决斗。巴士德轻蔑地笑着说:谁要提出与我决斗,按照惯例,我有权选择决斗的武器,这里是两只烧杯,一杯装着卡介苗
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我真不敢相信我所见到的一切。
说话的两个人站在草丛后,全身散发着淡蓝色的、萤火虫似的光。面对着我的方向的是个男人,脸庞消瘦无比,气色看上去很差。护士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已经病入膏肓。但让我感到震惊的是背对着我的另一个“人”。
也许,我不能称它为“人”。它的头上,戴着尖尖的黑色的布做的斗笠,而身体竟然是用灰色的布缝制的,至于它兴高采烈地边说边挥起来的手,则是打了两个死结的枯稻草而已。
是的!我看到了一个布偶!活生生的布偶!
我拼命地告诉自己:镇静、冷静、我不怕。就在这时,那个布偶突然扭过头来。
我看见了它的脸——普通的灰色平板布面,两颗黑色的纽扣,颜色鲜艳但画功拙劣的嘴唇。这个布偶仿佛邪灵附体一样,正透过那两颗纽扣,望着我。
“艾丽,你在看什么?”布偶对面的男人也朝我望了过来。很明显他是在叫那个布偶。我的心疯狂地跳起来。
“吴艾,你找到萤火虫了?谁在那里,是小偷吗?”沈卓涛微笑着问。我的心跳在这样温和的微笑里慢慢平静下来。
“呃,对,我找到萤火虫了。”不过,是两只非同小可的“萤火虫”。我把后半句话藏在了心底,“不过,它们飞走了。”
死神眷顾的数字
当白天到来的时候,你会觉得夜晚的事都是一场幻觉。
我又像往常一样,推着备药的车具往沈卓涛的病房走去。在经过一间敞开着门的病房时,我看见了一个瘦得如同骨架一样的男人。一刹那,我居然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个名叫艾丽的布偶。
我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然后,比往常稍快地推车走去。
“艾丽,你知道吗?我叫朋友帮我查到了三号楼三号房三号床的故事,你想听吗?”那个男人的话像定身符一般将我定在那里,让我再也迈不出一步。
为了沈卓涛,我要听这个故事。男人的眼睛虽然望着我,目光却涣散得像是晃动的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