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
灰色茶都的招牌一直打到西郊的城市边界。
阚泽要我去看看。
他说,寂寞时,看一眼西郊草绿间被乱丢的白色餐盒,白色空虚就会变成粉红色。
我对颜色的敏感程度是极端的。
这就好像道路上过来两个女子,穿白衣服的会比任何颜色更惹人瞩目。
我倒是不知道别人的看法。
所以我对西郊,多了一层说不出的感觉。
于是当我走过那条寂静空旷的马路,看灰色茶都高立而体的广告牌,忍不住的看进去。
这是一条很出名的街,来往的人中,孤独,然后是无尽的空旷与寂寞边缘。
小满给我打电话,无话不聊的两个小时间。
你好,忽见从前,最近安好。
如果给我一张去台湾的机票。
最后还是说了再见。
我点燃红色的塔门,迈开步子准备,踏开却又不知道目的地。
如果给我一张去台湾的机票,可是我该怎么回来。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与假设。
没有机票。
红色灯光在炽热的发烫的玻璃罩上颤抖。
泪水顺着黑色的水泥地蔓延。
我忍不住要走进街道去。
但我也想去西郊的灰色茶都的招牌那里。
阚泽昨天坐上了逃离的火车,而我,没有去看小满的机票。
走进去,黑色夜幕里,红色灯光炙热的嬉戏,嘲讽,叽笑。
我忘了是哪一年。
我走在阚泽与小满紧握双手往上空隙往后的一人距离处。
总之,我思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