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不会晚到零点
再晚不会晚到零点
还会来么?晶莹的脸,我说的不是人,不是孤灯,而是一轮半弧月。雨在下,从一片雨到另一片雨。是什么在轻轻叩击着窗棂?是什么将沾门的稿笺弄成模糊一片?还会来么?那么细碎的叫声!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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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方文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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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id:4750
还会来么?
晶莹的脸,我说的不是人,不是孤灯,而是一轮半弧月。
雨在下,从一片雨到另一片雨。是什么在轻轻叩击着窗棂?是什么将沾门的稿笺弄成模糊一片?
还会来么?
那么细碎的叫声!仿佛张牙舞爪。我说的不是人声,也非狼嗥,而是墙外那句无名的虫鸣。
风在推。抖落掉生活的细节,曲终人散的灰烬,或一点蛛丝马迹。
还会来么?
缥缈独鸿影。我说的不是梦,或梦中的空洞,梦中梦。
不惊骇。不寂静。不张扬。不收敛。不肉体。不灵魂。
等待的味道像石头?像空气?像镜中像?像魔魁的利齿?
……仿佛抓紧梦中梦的桅杆,顶着波涛去。
人的一生,仿佛总是在等待。生命的过程,就是一个等待的过程。等待是在实现自己,完成自己,以自己的方式,放射自己的光辉。
等待是“何当共剪西窗烛”的“巴山夜雨时”;等待是“为谁一生送缠绵?想起你,夜半犹凭栏”的绵绵相思;等待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人生境界。
等待需要勇气,等待需要执著。等待,等成了一生最初的苍老。
等待可以是一种感觉,可以是一种行为,等待可以具体也可以抽象。作者笔下的等待是抽象而含蓄的。他抓住了孤月、雨、虫鸣等可触可感的意象,把那种灵魂的不安和孤寂表现得淋漓尽致,触手可及。这是一种很好的化抽象为形象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