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 – 开来之家

不期而遇


继往开来,对梦想脚步的追逐从未停止过! 一个新的故事会马上开始了!

  我们办公室的王丽最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她在我们学校的人缘儿太差,谁也不愿意去关心她,大家都对她心存芥蒂。去年评职称的唯一指标被她给抢到手了,今年的年终先进奖励又落到了她头上,大伙儿心里那个气呀,怎么凡是好事都落到她一个人头上?今年春天学校安排两位教师去四川做教学交流,行程安排中当然包括到九寨沟之类的景区游玩,这其中又有王丽。所以,不光是我们办公室,我们学校其他同事心里对她也有怨气。
  
  学校里,关于王丽和冯校长的风言风语从来就没有间断过。有人说,人家和校长打得火热,你瞧她打扮得那么前卫,私下里和冯校长偷偷出去旅游呢,别看老冯现在有点儿谢顶了,冯校长年轻的时候可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还有人说,校长的老婆是外科大夫,早和他分居了,王丽和她老公天天吵架,儿子在天津上大学,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一切皆有可能……
  
  对这满天飞的流言蜚语,我从来沉默不理,埋头去做自己的事。因为我见识过王丽和我们办公室的碎嘴子小孙破口大骂、大打出手的悲壮场面,最主要的是我不想掺和别人的闲事浪费大好光阴。最近我刚刚新换了副无框切边眼镜,同事们都说我像换了个人。今天中午下班的时候,王丽也过来夸我的新眼镜很漂亮,问我在哪儿配的,她说早想换副眼镜,就是老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顺口说我认识眼镜店的老板,这家店不错,我儿子和老公的眼镜也是在那儿配的,不过我真没帮他们推销的意思,我也是看了好多家,感觉这家比较专业,价格又比较合适而已。王丽说,那你哪天有时间带我去吧,要不今天下午下班早走会儿行吗?我点头答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们给主任打了个招呼就去那家眼镜店了。
  
  第二天,王丽带着新配的眼镜来上班,我注意到她偷偷地在观察同事们的反应,但是没有人搭理她。她出去打开水的时候,碎嘴子小孙问我王丽的眼镜花了多少钱,又颇有感慨地说:你还别说,这副眼镜戴在她那副嘴脸上还真把她抬举得人模狗样的!说着又顺手推了我一把,拖长了声调说:你做了件好事啊,把白骨精给打扮成淑女啦,她以为换副眼镜就变成文明人……就在这时,王丽端着杯子推门走进来,我猜她肯定听到小孙的话了。她在人们眼角的余光中,非常平静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若无其事地处理手头的工作。我相信她是刻意这么做的,那一刻,我对她忽然生出一种莫名奇妙的同情。
  
  打这以后的日子里,王丽总是有事没事地凑过来跟我找话闲扯,从国际形势到环境污染无所不谈,只是唯独没听她说起过自己的家庭琐事。碎嘴子小孙像一条顶级猎犬,很快敏锐地嗅到了王丽这根软肋。这段时间王丽频繁登场,被抢了风头憋得快要发疯的七姑八婆们,全都被她发动起来,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马上召开一轮以老公孩子锅碗瓢盆为主题的峰会,人人投入其中,个个说得口沫横飞,每天,我们办公室清脆响亮的笑声顺着门缝钻出来,在整个楼道里荡来荡去。
  
  小孙这一招似乎很奏效,王丽像是真被她们给压住似的,跟我说的话明显少了,还居然有些沉默寡言了。不过,我们办公室沸腾了没两天,今天一大早,轻易不到我们办公室来一趟的冯校长突然一言不发地进来转了一圈,下午也是如此,没等校长来第三趟,七姑八婆们就个个心领神会,办公室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天,王丽穿着高跟皮鞋在办公室里出出进进,尖利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显得分外刺耳。碎嘴子小孙压低了音调对七姑八婆们说,肯定是她在冯校长那儿告了咱们的状,这就又快到年底了,还不是为了抢先竞争年终奖!又有声音说:冯校长哪会真把她当回事儿,老头子成天在外面彩旗飘飘,赤橙黄绿青蓝紫……哈哈哈……
  
  年底很快就到了,按照我们学校多年来不成文的惯例,校领导在泰美酒店为全体教职员工摆酒设宴,犒劳大家一年来的辛勤工作。王丽在酒桌上挨着我坐,席间除了校领导们礼节性地轮桌敬酒,几乎没有人主动跟她敬酒寒暄。王丽举着酒杯一个劲儿拉着我喝,又自斟自饮,一杯又一杯,我想拦都拦不住。酒宴散场后,我和另外几个同事把喝得摇摇晃晃的王丽扶上出租车,送她回家。到了她家,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她架上楼才离开。我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她,

古今“绝对”幽默多

千古金句背后多少奇才。 古往今来,有不少颇具匠心的绝妙好联,但因过于奇巧,难于应对。故只有出句而无对句,人们称之为绝对绝联或悬联,美其名曰片玉。绝对往往构思严谨、巧妙绝伦,虽然给后人留下了遗憾,但同时
王丽拽住我想说什么,却哇地一下翻江倒海地吐起来,反复折腾了半天,才安静地躺下,等我手忙脚乱地打扫完战场,直起腰来看看表,已经快半夜了。
  
  我轻轻拍了拍王丽说:现在快十二点了,我得回去了,你醉成这样我实在不放心,我给你老公打个电话让他回来照顾你吧。王丽苦笑了一下说:老公?我没有老公,我一年前就离婚了。我心里一惊,心想,她儿子在天津上大学,那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看她神志不清的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就走?我给家里打电话说明情况,再看看她已经睡着了,我也合衣靠在床头不知怎么睡过去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使劲儿拉我的衣服,我下意识地知道是王丽醒了,本能地伸手去扶她,没想到王丽一下子趴在我肩上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我使劲儿搜罗脑子里的词汇储备,试图找到能安慰她的话,我说得口干舌燥,她仍然决了堤似的哭着。
  
  从这以后,我和王丽很自然地慢慢走近了。一个周末晚上,王丽约我出去吃饭,我们找了一家餐厅,在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坐下,一边享用餐厅的几道招牌菜一边闲聊。我说:“王丽,你可真行,嘴可是够严的,咱们学校谁也不知道你的个人情况吧。”“你不是知道了吗?”王丽凄然一笑,说:“像离婚这样的个人悲剧,好心的人知道了会关怀理解,可要让居心不良的人知道就不一样了。”我盯着她的眼睛不大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她冲我笑了笑,停顿了一下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说出去,不然我就没法在学校呆了。自从我离婚后,冯校长老是找机会骚扰我。昨天晚上又给我打电话,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你知道吗?去年我当上先进拿年终奖还有去四川九寨沟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想用这些好处收买我,一开始我不明就里还很感激他,后来他露出一副流氓嘴脸要我怎样怎样我才明白。冯校长还在学校里散布我和他有不正当关系的谣言,企图给我制造压力来威胁我,我能怎么办呢?我就把我那个不存在的老公端出来当挡箭牌,我还怎么敢说这张牌没有了呢?”王丽眼里满含泪水,痛苦地说:“我知道,我在咱们学校不太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尤其是碰到小孙这样我瞧不上眼的人,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摆出一副既酸臭又对立的态度来,我这样的性格不招人喜欢,要不连老公都给弄丢啦,让人欺负都没人帮。”我忙安慰她说,你别这么伤感,我来帮你,只是我不知道能帮你做什么。王丽缓缓地说:“帮我找个老公吧,我想找个人品好的人再建一个完整的家,就没人敢再欺负我了。”我想都没想就说:“这事儿好办。”王丽摇摇头说:“这事儿不好办,我不能让咱们学校那些人看我的笑话,这事儿得悄悄地进行。”我想了想说:“我帮你去婚介所问问,那地方渠道广,选择范围宽。”王丽皱起眉毛说:“我听说有的黑婚介所里有好多骗子,还有雇佣婚托的。”我笑着说:“咱们找一家有资质的婚介,到时候我陪你去,增加保险系数,咱们只给对方一个模糊信息,条件合适的就见,不行就算了,谁也不认识谁。”
  
  我马不停蹄地在许多婚介所之间奔走,最后总算在一家墙面上贴满了大小资质证书的婚介所找到了合适人选,婚介所的阿姨热情地跟我介绍,男方是位高校教师,去年才丧偶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是年龄有点偏大,不过,王丽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见见面,一来想找找感觉,二来也是出于对我辛勤付出的礼貌回应。婚介所的阿姨笑眯眯地拍着王丽的肩膀说:“年龄大点儿更体贴人嘛,人品好才是关键,对不对?”
  
  见面的时间定在星期天下午,在崇文路一个古香古色的茶艺馆。那天王丽化了淡妆,穿一件精致的手工钉珠连衣裙,脚上穿一双黑色的细跟羊皮靴,整个人气质优雅脱俗。在服务生带领下,我们穿越长长的走廊,来到二楼一间门楣上用描金宋体写着德芳阁的雅间,婚介所的阿姨笑容满面地站起来,向我们介绍她旁边那位有点谢顶的男人,霎时我和王丽几乎同时喊出声来:“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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