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泪
继往开来,对梦想脚步的追逐从未停止过! 一个新的故事会马上开始了!
深秋的夜,人雨渐歇,只剩细雨蒙蒙,瑟瑟秋风让路人行色匆匆。
在轩逸花园五号楼的顶层,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穿着一袭白衣长裙,长裙上喷溅的殷红血渍如点点梅开。她两眼呆滞,缓缓走向围墙边缘,清秀的面庞让秋风吹得无一丝表情,本是一头飘逸的长发也已凌乱不堪。她站在楼层的最边缘,单薄的身子让风吹得摇摇欲坠。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秋夜中会有一个丰姿绰约的女孩会选择香消玉殒。在她两眼一闭即将跨出与世隔绝那一步的时候。一声“不要啊”的喊声响彻静夜,让她半跨的脚步微微回撤。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这一声让她肝肠寸断喊声是谁喊出来的。
喊出这一声的是一个和她一般年纪的青年。他满头大汗,从敞开的西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让汗浸而紧贴于身的衬衫。他气喘吁吁地说:“莺儿,难道你……你就忍心这……这样舍我而去吗?留……留我一人独自承受相……相思之苦吗?”因紧张担心女孩就这样跃下而让他口齿打结,语无伦次。
立于生死边缘的白裙女孩慢慢地转过身。本是呆滞的双眼泪如雨下,她哽咽着说:“鹏哥,你为何要来,我根本不值得你爱,让我从这里跳下去,一死百了。我欠你的情,欠你的爱,等下辈子再偿还吧。”言毕,她重复欲跳。那个青年手臂自然地伸出,脚也跨出一步,做出要把她拉回的动作。终还是怕她会浮躁地不顾一切跳下去,他赶紧说:“那好吧你前脚跳,我后脚马上跟着你跳下去,反正生时不能比翼,死时亦能同穴。”短暂的喘息过后,他也不再说话断断续续了,也沉着冷静多了。
听到这样的话,她泪无断线近似于哀求地说:“你不可以这样的,我已是一个残花败柳,为了贪慕虚荣而置我们的山盟海誓于不顾。我死了,你可以再找一个比我好的女孩子,你这样让我如何走得安心呢?”那个青年话锋一转,半是激将,半是劝谏地说:“那好啊,你先下来我们好好的谈谈,如果你再这样去意坚决我必定紧随你而去。”她有点动摇了,毕竟心里面还爱着他,只是一想到害得她伤心欲绝,夺去她贞操的杜宇,让她羞愧难当,以后还有何脸面去和眼前心爱之人相处呢,在家乡也会让人戮着脊梁说三道四,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从这里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她声泪俱下地说:“别说了,你别说了,鹏哥,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别这样逼我好不好?你回去吧,在那遥远的大国我会祝福你的。”
泪水划过他那英俊的脸:“难道你这样一走了之,就会心安理得了吗?你心里面难道没有我的一丝存在了吗?就算你不为我着想,你这样一走了之,还等着你回去尽孝的年迈母亲怎么办?假如你真心意已决,我会遵守自己的诺言,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边说着,他边慢慢的向她靠近,嘴里边絮叨着,“就让我们牵手同赴天堂吧。”当他走到离她身边只有一臂之遥的地方停下来,他完全能把她从死神的边缘拉回来,只是他相信自己能够说服她的,因为直到现在她还是爱自己的。
听着他的一连串逼问,她最终回撤一步泪眼滂沱地说:“鹏哥,你好傻,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看着心爱的人放弃跳下,他跨上一步,紧紧地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一把抱紧了她,好像怕她消失于他的怀中。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到在秋风的吹抚下她的颤抖身体。良久,他双手轻拭她还挂着的泪珠:“莺儿,别哭了。你知道吗?如果我未能及时赶到,你就真舍得弃我而去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去想了。好吗?”
她泪眼朦朦嗫嚅着说:“可是……可是我配不上你了,我悔及当初为什么不听你的话,偏要来到这个让自己痛不欲生的地方,我已是一个残花败柳的人,我已是配不上你了。”说完,眼泪再次盈眶而出。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上人,青年人也是心疼不已,说:“我们回老家,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了,都不要再去想了,过去的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吧,我们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因为我是爱你的。就把她当成是爱情道路上的一个挫折吧。”
说真的,他何尝不心痛,恨不得把凌辱自己心上人的那个禽兽大解八块。现在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这样的折磨,他也恨自己为何没有好好地保护她。
他们都是来自边远的农村,女孩叫苏莺,男孩子叫何鹏,
神奇的酒
刘大勇是一个神偷,他在偷盗界赫赫有名,他出道十几年,就只失过一次手,他的徒弟遍布大江南北,个个都身手不凡。在偷盗界,刘大勇被人称为老大,小偷们都愿意听他的。因为是老大,所以,刘大勇几乎不用再出手偷盗
两人既是同村,又是同龄,他们两小无猜,从小到大,一起玩,一起牵牛牧羊,一起上学。只是拘于家庭条件,他们高中未能毕业就双双辍学回家务农。苏莺脸如桃花,人如其名,歌声宛转如夜莺,何鹏脸庞黝黑,却不失玉树临风。在同村人眼里他们一个是莺,一个是鹏,迟早要比翼双飞的。
苏莺对于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村生活感到厌倦,她要飞出去,飞到一个属于她的繁华都市,用她的歌声去冲击城里人的听觉。
在一个皎月如盘,虫鸣啁啾的夜晚,她把何鹏约到他们时常约会的小溪边,那里的一块大石头头就是他们约会常坐的地方。她将自己心中所想向何鹏全盘托出,边说她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何鹏看着苏莺那种自我陶醉的样子,不忍一下子泼她的冷水,便说:“农村的生活不好吗?为何一定要去啊,城市里的人看待我们农村人总是一副轻视的样子,我们还是别去了。”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还说:“其实农村也好啊,你看我们这种男耕女织的生活是多少厌倦快节奏生活的城里人所向往的啊。”
何鹏的话,像一瓢冷水兜头淋下。她瞪着一双迷惑的眼睛盯着何鹏:“难道你就甘心这样一辈子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吗?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多姿多彩,我们这么年轻,为何不出去追求,去拓展自己精彩的生活呢?我可不想一辈子闻着泥土的味道。”
何鹏一听着急地说:“你就这样出去了,你妈妈自己一个人在家,你放心吗?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但是平淡的生活有何不好。老人知道孩子大了,总有一天会像长大后的雏鸟,飞离自己的家,只是你有替她想过吗,你妈妈更希望你能在家里陪着她。如果以后我们结婚后,你可以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双方父母,而我耕田犁地,勤恳劳作,足可让家人丰衣足食。你说这样不好吗?”一听何鹏说起母亲,苏莺略有迟疑,黯然神伤。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爸爸为了养家糊口,不远千里离家外出挖煤,终因命运不济,在一次透水事故中,含恨辞世。黑心的煤窑老板在那次事故中,卷钱外逃,没有赔付分文。妈妈忍受着丧夫之痛,含辛茹苦地把她抚养成人。为了不让苏莺受委屈,她也一直没有改嫁。而现在自己为了一己之私,抛下妈妈,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自己这样一走了之,妈妈怎么办?短暂的踌躇间,她还是选择出去,不然她会抱憾终身。
她看着何鹏,目光异常坚定地说:“鹏哥,我要出去,只是你要和我一起去,就一年。如果这一年中,我找不到自己的理想,我就和你回来,心甘情愿地和你在乡下过日子。我们一起出去,我妈妈会同意的。”何鹏一时也心乱如麻,因为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相爱至深的苏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头低着,说真的,他心里也是很矛盾,他也有自己的自私想法,因为他爱苏莺,怕外面的灯红酒绿会让她流连忘返最终舍自己而去。他做着最后的努力,“莺儿,你不要去好不好,难道你就不能为我留下来吗?我怕……”
他迟顿了一下不敢直视苏莺,把头低得更低了。苏莺追问:“你怕,你怕什么?你是不是怕我变心,然后弃你而去吧,你就那么不信任我们的爱情吗?我们从小培就的感情我怎么会那么容易忘记呢?倒是你啊,可不要看那些涂脂抹粉、窈窕淑女看花了心。”说完,她竟“咯咯咯”地笑起来。何鹏听着苏莺这样说,急得满头大汗,刚要解释,身旁的苏莺呼地站了起来,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你怎么就那么怕啊,如果你还不放心,我现在就把我的身子交给你,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说着,她做势欲解扣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