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手 – 开来之家

罪恶之手


继往开来,对梦想脚步的追逐从未停止过! 一个新的故事会马上开始了!

  温柔手套
  
  朱浩10岁那年遭遇一次意外,失去了右手。但是,他的父母有钱,都是从国外为他买最好的义肢,换了一次又一次。转眼,朱浩20岁,手腕基本定型,母亲又花40万为他装了一只很好的义肢。戴上肉色手套,不仔细分辨,几乎看不出那不是真手。
  
  朱浩喜欢玩,每晚都去泡吧。这晚,他在酒吧遇到一个漂亮女孩。女孩主动走到他身边,眨眨眼睛,说:“今晚她没有住的地方,他可否收留一晚?”朱浩当然要收留,送上门的漂亮女孩,岂能拒之门外?一番温柔缠绵之后,女孩抚摸着他的手,说:“你的右手弄痛我了。”
  
  望着女孩有些委屈的眼神,朱浩有些无奈,再怎么好的义肢也是假的,传达不了温柔。不过,女孩翻个身,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一副肉色手套说:“戴上它,你就会变得温柔。”
  
  朱浩当然不信,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他小心地将手套戴到义肢上。令朱浩完全没想到的是,当他再度伸出手抚摸女孩的皮肤,自己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他十分高兴,问女孩这手套是怎么回事。女孩嫣然一笑,说这是高科技,里面有磁场调控,触摸时能让人的神经舒缓。
  
  “多少钱卖给我?”朱浩开玩笑问。
  
  “一万块,你给得起吗?”女孩的样子有些调皮。
  
  朱浩当下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扔到女孩的跟前。他喜欢在女孩跟前视金钱如粪土。女孩嘴里“呀”了一声,似乎不敢相信。
  
  自从戴上了温柔手套,朱浩感觉自己再和女孩交往时,自然了许多。那义肢似乎长在了胳膊上,晚上也不必偷偷摸摸拿下来。这一万块,是值得的。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令朱浩感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朱浩养了条牧羊犬,爱若珍宝。以前,它每天早晨都为他叼来义肢。可一个周末的清晨,朱浩一觉醒来,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儿。定睛一看,他惊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宝贝牧羊犬竟然死了,并且,死状颇惨。牧羊犬的头像被什么东西扭断的,大大的眼睛瞪视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死亡。朱浩赤着脚下床,一眼看到床边有大摊的血迹,而当他缓缓地将两手举到眼前,看到手全被鲜血染红了。在梦中,他扭断了自己最心爱的牧羊犬的脖子!
  
  朱浩望着牧羊犬那双失神的眼睛,用力挠了两把头,赶紧用床单将它包起来,趁着家里没人,快速埋到了树下。然后,朱浩又将房间彻底清扫了一遍。
  
  呆坐在床边,朱浩看着右手。他知道,是这只义肢,他的左手没有那么大力气。那只牧羊犬,足有一米多高,要制服它尚且不易,更甭说扭断它的脖子了。
  
  鬼手胎记
  
  牧羊犬被杀死之后,朱浩惶惶不可终日。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大概就在三天后,他做了个噩梦。朱浩梦到自己去找好友大林——他现在是市交警队的大队长,和大林一番推杯换盏之后,他冷不丁伸出手,将手指插进大林的喉咙。就那么眼睁睁地,他看着大林流血至死。
  
  被噩梦吓醒之后,朱浩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睡不着,他索性到卫生间冲凉,站在镜子跟前,朱浩一眼看到了自己的胸口。顿时,他呆若木鸡。
  
  朱浩的胸口不知何时长出了一只黑手印。那手印就像与生俱来的胎记一般,牢牢地刻在他的身上。朱浩惊恐万分,用力去搓,去刮,去洗,可无济于事。重新上床,朱浩盯着天花板,心头涌出莫名的恐惧。
  
  清早九点钟,朱浩还没起床,手机响了,是刑侦队打来的,朱浩的朋友大林死了,他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显示,就在大林死亡前半小时,朱浩曾打电话给他。
  
  朱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公安局出来的。他完全不记得给大林打过电话,更不记得自己去找过大林。朱浩的噩梦成真了。大林的喉咙被插出了几个血窟窿,看照片他就知道,那一定是他的义肢。朱浩知道,如果没有父母担保,他绝不可能从公安局出来。
  
  见朱浩回到家,父母并未过多追问,他们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刻意避开他商量对策。朱浩缓缓回房,将义肢取下来,突然扔向卫生间的墙壁。用一只手抱住头,朱浩想哭。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可能杀死大林,就像他不可能杀死心爱的牧羊犬。突然,他想到了胸口的黑手。这一定是只鬼手,

奇怪的遗嘱

一、离奇的遗嘱 薛少华的大名在东城市可谓家喻户晓,因为他不但是位拥有千万资产的企业家,而且头上还有一连串光环:市政协委员、劳动模范、十佳企业家他还经常在电视上露面,今天向智障康复小学捐款20万元,明天给
是它在作祟!
  
  这么想着,朱浩迅速出门,直奔美容院。他要把胸口的这只手去掉,越快越好!不是有植皮手术嘛,花多少钱他都要把胸口的那层皮切去!
  
  朱浩被打了麻醉针。躺在床上,他感到自己恍恍惚惚又做起了梦。他梦到父亲走出家门,司机的车在对面等着他。父亲朝着车走过去,突然有只手用力将他往前一推,父亲跌倒在地。他的头磕到石头路面上,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来,越流越多……
  
  朱浩在麻醉中挣扎,想坐起来。不行,他得马上回家。可是,他根本无法动弹。他想呼救,想喊叫,嘴里却完全发不出声音。两小时后,朱浩的手术结束。又过了半小时,他终于醒了过来。没等穿好衣服,朱浩飞奔出门,在路边拦车。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抽泣的声音:“浩儿,你在哪儿?你爸,他、他出事了!”
  
  罪恶之手
  
  朱浩看到了梦中发生的一切,父亲倒在血泊中,不治而亡。他呆呆地看着痛哭流涕的母亲,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为父亲守灵,朱浩跪在地上,胸口隐隐作痛。他粗暴地拽开衬衣,看到纱布下正淌着一种液体,不是红的,而是黑绿色。朱浩一点点撕下纱布,看到胸口新植的皮肤正在变暗,一只鬼手的图案若隐若现。
  
  朱浩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他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淋湿头,强迫自己镇静。坐到地上,他狠狠地吸了根烟,从头想起。这一切,似乎都是从戴上那只手套开始的。想到手套,他匆匆上楼进到卧室。义肢被扔在卫生间,上面还套着那层薄薄的手套。
  
  将手套扯下来,朱浩仔仔细细地看。手套的里侧,印着“光华手套厂”的字样。朱浩决定去找找这个手套厂,看其中有什么名堂!可是,还没等他下楼,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朱浩预感到不妙,飞快地跑下楼。只见母亲倒在父亲的遗像前,她的胸前,放着父亲的猎枪。母亲,一枪打爆了自己的头……风从窗子吹进来,将一纸遗书刮到朱浩的脚边。是母亲留下的:
  
  是我杀死了宋大林。因为他教唆我儿子,我想让他离我儿子远点儿,争执中,我不小心杀死了他。因为那天晚上我戴了假的指甲,指甲是铁的,所以能轻易戳穿他的喉咙。那副指甲,已经被我扔进了护城河。现在,我以自己的方式结束生命,也希望案子就此了结。
  
  那页纸从朱浩的手里飘落,他麻木而茫然。一个又一个死亡事件令他再也感觉不到悲伤。他只是觉得奇怪,母亲为什么要留这样的遗书?他们认定是自己杀死了大林?朱浩神情呆滞地将母亲的尸体放好,盖上单子。这巨大的响动很快就引来了在门口蹲守的警察,朱浩不想和他们打交道,而是从侧门走出了家。
  
  街道冷清,朱浩拦车,说去光华手套厂。司机应着,神情有点儿奇怪:“你去那儿干什么?确切地说,光华手套厂已经成为历史了。那儿曾经是一家有名的福利厂。厂子里有一百多个身体残疾的工人。想不到,厂子说拆就拆了,从通知到拆掉不到半个月。厂长也被撞死了。这一百多个人,大都拖家带口,就指望在工厂上班养家糊口呢。前阵子,听说一个盲人走投无路,带着同样眼盲的女儿跳井自杀了。”
  
  朱浩一动不动,似乎没听到司机的话。但是,他的心已经沉了下去。他知道父亲要在郊区开发一片别墅区,莫非,就是拆掉了福利厂?
  
  车终于停了下来,朱浩看到的是一片废墟。然而令他触目惊心的是,废墟边坐着一圈儿人。他们都是残疾人,中间,摆放着一个中年男人的遗像。无疑,那就是他们曾经的厂长了。
  
  木呆呆地看着照片,朱浩如五雷轰顶一般,一切都在他的心里变得清晰起来。
  
  三个月前,朱浩驾车回家,就在距家不远的小路上,他撞死了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原来,他正是来找父亲理论的手套厂厂长。撞死人之后,朱浩马上打电话给大林。大林反应迅速,当下去总监控室设法将那段录像抹掉,然后将尸体搬到更偏僻、却频繁过夜行卡车的路段。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
  
  想必,厂长被轧死之后,大林一定从父母手里敲到一笔巨款。而父母想当然地以为,这是朱浩在替父亲扫清障碍。现在看来,他朱浩才是罪魁祸首!朱浩呆呆地站在废墟边,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那只黑手仿佛活了一般,深深地插入他的心脏。朱浩头一歪,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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