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讨债
继往开来,对梦想脚步的追逐从未停止过! 一个新的故事会马上开始了!
海城市市郊有一幢漂亮的别墅,它的主人就是远近闻名的个体建筑承包商陈大年。陈大年这些年干建筑,对外靠行贿送礼,对内靠克扣工人工资,着实发了大财。他手中有了钱,买了别墅,又娶了一个小他20岁的美女胡倩倩,尽情地享受着人生的快乐。
这天半夜时分,陈大年正搂着娇妻酣睡,突然窗外忽暗忽明,紧接着便传来“呕——呕——”的怪叫声。陈大年被惊醒,喝声:“谁?”急忙开了壁灯。
窗外传来声声怪笑:“嗬嗬,陈大年,你好享福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我是李俊青,还我钱来……”
陈大年一听“李俊青”三个字,立时头皮发麻,“妈呀”一声,赶紧闭上壁灯,叫声:“鬼……”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娇妻一听有鬼上门,尖叫一声,紧紧地搂住丈夫,抖作一团。
窗外又一次现出鬼火。李俊青的声音更加…人:“还我钱来,还我钱来……”
夜色沉沉,这凄厉的鬼叫,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陈大年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脸色青紫,哆哆嗦嗦地哀求道:“俊青,好兄弟,我、我知你死得冤,明天,我一定多多地给你烧纸,隆重地安葬你……”
李俊青是今天中午刚刚死去的,原因就是因为找陈大年讨债。李俊青和陈大年是同学又是同村人,不同的是陈大年是老板,李俊青是打工的。
陈大年已三个月没给工人发工资了。工人们多次找他,他总是以种种理由搪塞。李俊青几个同乡见好说不行,决定跟他来硬的。今天中午,几人凑到一块,买了几瓶二锅头,“咕咚咚”每人喝了多半瓶子,想借着酒力找陈大年“理论”。岂料,李俊青不胜酒力,当即就出趴桌子底下。几人见他醉死了,可吓坏了,赶紧送到医院。值班大夫听完述说,摸了摸脉搏,又看了看眼底,摇摇头说:“人已死了,快弄走吧!”
李俊青喝酒喝死的消息,一阵风似的传遍了工地,很快也传到了陈大年的耳朵里。陈大年闻知是为找他算账喝死的,心中一阵冷笑,佯装不知,仍忙他的事。这时几个同乡来找他,正式向他汇报李俊青醉死的事情,请他派车将李俊青的尸体运回老家安葬。陈大年为了做做样子给人看,假惺惺地去看了李俊青的遗体,然后嘬开了牙花子:“哎呀,车已派出去运料了,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再说回老家上千里,
程婶的病
程婶今年57岁了,有四个儿子,年轻时为孩子所累,她一直没有工作,是个全职家庭妇女。现在,四个儿子和儿媳都出息了,个个在事业单位工作;老伴程大壮从水果批发公司退休后,闲不住,就干起了老本行,买了一辆三轮
运尸怕不方便吧?不如就地火化,他们家反正也没什么人……”
工友们见他说的也有道理,叹口气,只好装殓好李俊青,将他送去了火葬场。
如今,李俊青骨灰未凉,阴魂不散,竟然寻上门来讨债,怎不令陈大年吓破了胆!陈大年知道,他欠李俊青的不仅仅是三个月的工钱,还有一笔“情债”。李俊青当初的恋人——自己的亡妻,是他横插一杠子,硬从人家怀中夺过来的,二人的仇由来已久。
正当陈大年哆嗦成一团的时候,窗外又传来“拿命来——拿命来——”的索命声。这声音忽高忽低,忽急忽缓,…得人脑门子发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随着这忽高忽低的索命声,又传来一个女人嘤嘤的哭泣声:“我好命苦啊……”
陈大年一听,脑袋顿时“嗡”一声炸了:“这……这不是自己的亡妻何花花嘛!她、她怎么也来了?”
窗外的哭声时断时续,接着又传来李俊青的声音:“我到阴曹地府,把何花花也叫来了,说吧,你是怎么害死她的……”
何花花也是陈大年的同班同学,一笑俩酒窝,十分俏丽。陈大年早就垂涎其美貌,上中学时就时常往何花花手里塞情书,百般纠缠。可是,何花花厌恶他华而不实的品性,对他的追求敬而远之。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悄悄地喜欢上了长她两岁的李俊青。李俊青平时少言寡语,却很有心计。他处处关心、呵护着她,拿她当成小妹妹。爱情的种子,在他俩心中悄悄萌发。
高中毕业后,他们都没能考上大学,双双回乡务了农。陈大年早就过够了穷乡僻壤的苦日子,率先走出家门,到外面闯世界去了。李俊青与何花花没有外出,心甘情愿地耕种着分得的责任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寻常百姓日子。他们在共同的劳动中,埋藏在心底的爱情种子生根发芽了。双方的家长也默认了这桩婚事,村人们更是常拿二人开玩笑,闹着要吃他们的喜糖。李俊青心里甜滋滋的,打算寻个合适的时机,托媒人正式上门求婚。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李俊青欲托媒人上门求亲的节骨眼上,何花花的父亲患癌症住进了医院,需交押金两万元。当时这可是个吓死人的数字,何家如何拿得出!李俊青东拼西凑,仅凑了1万元,还有1万元没有着落。这个时候,赶巧陈大年发财返乡了。他心里仍想着何花花,得知这个情况后,认为这是天赐良机,毫不犹豫地拿出了1万元。对于陈大年的“雪中送炭”,何家自然感激不尽。
何父住院三个月,两万元钱花个精光,却未能逃脱死神的魔掌。从此,何家背上了沉重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