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
继往开来,对梦想脚步的追逐从未停止过! 一个新的故事会马上开始了!
六年前的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当时只有15岁的邵东做完作业,早早地倒在床上睡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睡梦中的邵东被一阵打斗和叫骂声惊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邵东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爸妈浑身流着血,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个陌生人正在邵东家开的小店里东翻西找。邵东明白了,他家遭到抢劫了。
飞来横祸,血腥场面,让刚刚懂事的邵东忍不住“啊”的大叫一声。两个陌生人回过头来,惊讶地看了一下邵东,其中一个说话声音像公鸡尖叫的人对另外一个人说:“本来不想要他的命,可是他现在既然已经什么都看到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去往车上装东西,你把这小子结果掉。”
尖公鸡嗓子边说边往门外扛东西。另一个陌生人走到邵东跟前,“嗖”地抽出一把尖刀,对着邵东就要砍。邵东灵机一动,“扑通”跪在地上,哆嗦着求饶:“叔叔,你手下留情,饶我一命,我还小啊,什么也不知道!”
陌生人听到这话,举起的刀停在了半空中,像是在思考什么。邵东抬起头,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他。就这一瞬间,邵东看到陌生人右耳根有一撮黑毛,很特别,也很醒目。陌生人犹豫了一下,这时外面的尖公鸡嗓子催促道:“你快点,当心被人发现!”
耳根一撮毛的陌生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光,然后顺手提起邵东扔到床下,转身走出门外。尖公鸡嗓子问:“干掉了?”
耳根一撮毛的陌生人回答:“干掉了!”
说着,一阵摩托车引擎声响起,很快又消失在夜幕里。
邵东一家三口,在这次抢劫杀人案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父母均被歹徒残忍地杀害。后来,尽管公安机关经过多方努力,但是案子一直没破,两个抢劫杀人犯一直没有抓到。邵东在亲戚们的资助下一天天长大,最后还考入了大学。已经长大成人的邵东,尽管在人前背后很少提及那夜的经历,但是他始终没有忘记父母被害的那一幕,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抓到凶手,为父母报仇。
大学第三年,邵东跟一个叫聂平的女同学建立了恋爱关系。聂平家在农村,家庭条件不错。这年放寒假,聂平邀上邵东到自己家里过年。邵东现在也没有家,自然很高兴跟她一起到她老家过年。
到了聂平家里,头一回见到聂平的父亲,邵东禁不住愣住了,因为聂平爹的右耳根上有一撮黑毛。看到那一撮黑毛,
玫瑰有“刺”
星期天傍晚,夏丽丽独自一人在家看电视。最近,她和丈夫感情上出现了严重的危机,正在闹离婚。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夏丽丽没好气地接过电话:喂,你是谁?说话口气十分生硬。 电话那头是个带有磁性的男人
那夜父母被害、家被抢劫的恐怖场面又历历在目,浮现眼前,让邵东心潮难平。难道自己恋人的父亲,就是那个杀父杀母毁家的凶手?
经过多年的磨练,邵东已经成熟多了,不会被眼前的表面现象所左右。他知道在没有搞清事实真相之前,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随便乱说乱怀疑。以前,邵东也曾遇到过类似情况,最后都不是真的,所以不能仅凭表面现象轻易下结论。聂平的爹是不是抢劫犯之一,得进行深入调查。同时,还有另一个抢劫犯也还没有见到呢!
想到这些后,邵东变得平静起来,他装出没事的样子,向聂平偷偷打听她父亲的一些情况。原来,聂平上初中时,妈妈得了癌症,家里又穷得很,没有办法,父亲就向聂平的远房三叔借钱给妈治病。结果妈的病没治好,家里却债台高筑。不过,不知什么原因父亲跟三叔的关系越来越好,债务的事也再没提起过。
邵东听后,想了一下,问:“你那个三叔住在什么地方?离这里远吗?”
聂平说:“不远,就在前村。怎么,你问这些干什么?”
邵东笑笑说:“没事,就是随便问问。你的三叔也就是我将来的三叔,咱们有机会去看看他。”
聂平笑起来:“想不到,你还蛮有人情味啊。”
没过几天,聂平真的带邵东去了三叔家。见到三叔,邵东得出一个判断,当年抢劫他家的人,就是聂平父亲和三叔。因为,三叔说起话来是一副尖公鸡嗓子。三叔很机警,见到邵东,家长里短不住地问这问那,幸亏邵东早有准备,把容易露馅的实质问题都回避了,才没让三叔听出破绽来。
搞清楚这些后,邵东不禁十分激动,杀害父母的凶手终于被他发现了,看来为父母报仇雪恨的日子不远了。但是,邵东又陷入痛苦的抉择之中。如果现在就去向公安机关举报,简单倒是简单,也很容易把凶手抓获归案,但是,聂平的父亲肯定也是死罪。这样做,对聂平父亲显得不公平,邵东也下不了手。因为正是当年他手下留情,才让自己活到今天,而且他现在又是自己恋人的父亲。向警方举报,就等于将聂平父亲推进死亡坟墓。聂平父亲虽然跟三叔一起参与了抢劫杀害父母的犯罪行为,但是毕竟他还是对邵东有不杀之恩啊!现在要去举报他,看着他被枪毙,邵东实在不忍心这样做。
邵东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跟聂平的父亲好好谈谈,动员他自首,并揭发三叔。这样,就能做到两全其美。这天晚上,聂平几个中学同学约她出去玩,屋里只剩下邵东和聂平父亲两人,时机正好。邵东搬来个小板凳,坐在聂平父亲对面,开门见山地说:“大叔,当年市里那起做生意的一家两口被杀被抢的案件你听说过吗?”
聂平的爹脸色刷地就变得煞白煞白,手不住地哆嗦起来:“你、你怎么问这事?”
邵东苦笑了下,“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说:“大叔,当年就是你留了我一命啊。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得谢谢你。”
聂平爹忙扶起邵东,已是泪水满面,哭着说:“我对不起你父母啊!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是被平儿三叔逼去的。我欠他家很多钱,还不起啊,只得走这条路。”
邵东顿了下,说:“本来,我可以直接到公安局报案。但是,那样的话,你肯定也会跟着一起被判死罪,被枪毙。我于心不忍,毕竟我今天的命是你给的。所以,我现在找你谈,就是动员你到公安局自首,去举报、揭发三叔。这样,你才会得到政府宽大处理。”
聂平爹瞪大眼睛,想了一下,流着泪说:“孩子,这事我早想过了,我犯的是死罪,她三叔也说过,只要我们做的事让公安局知道了,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聂平爹一下跪到地上,拉着邵东的手,流着泪说:“孩子,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能够跟聂平好下去。我虽然罪该万死,但是聂平却是个善良、聪明的孩子,你们只要能够好下去,一旦结婚我就自杀。我真的没脸见你俩,没脸活在世上啊!说实话,我现在天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那天夜里的场面,心惊胆战,度日如年啊!”
邵东也已是泪流满面,他拉起聂平爹说:“大叔,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你一定得站出来,到公安局自首,这样你才有活路,良心才能得到安慰。”
聂平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不行,人家不会信的。”
邵东说:“大叔,只要你去自首,我陪着你,我会跟公安局讲清楚的。那天晚上,如果没有你的保护,我肯定早就没命了。再说,你也是被迫的,是从犯。”
聂平爹睁着泪眼,看着邵东问:“你说能行?”
邵东拉着他的手,说:“能。按照法律规定,自首是法定从宽情节,而且你还举报三叔,更是立功行为。所以,你只要去自首,主动揭发检举三叔,一定能够得到法律宽大的。”
聂平爹听到这里,擦了把脸上的泪水,说:“孩子,有你这么说,大叔我明天就去自首,争取政府宽大处理,也好了却掉压在我心里多年的良心债。”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撞开,只见三叔手里拿着把猎枪,对着邵东和聂平爹冷笑着说:“去自首,怕是来不及了。嘿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俩的祭日!”
聂平爹看到黑洞洞的枪口,一把将邵东拉到身后,说:“三弟,你、你不能开枪,你得有点良心。过去做了杀头的事,现在不能再做啦!”
三叔说:“昨天,平儿把这小子带到我家里,看到他那眼神,我就感到有问题。果然不出所料,原来这小子真是那家的小子。也怪我,当时怎么没有亲手杀了他呢?!不过,现在也不晚,无非就是再多杀两个人。”
聂平爹冲着三叔叫道:“三弟,你别做事太绝情,做事太绝,将来就是死了,也要下地狱的。”
三叔“嘿嘿”奸笑起来:“我早就该下地狱,可是阎王爷不收我,怎么办?”说着,三叔拉开枪的保险栓,对着聂平爹和邵东就要开枪。这时,聂平突然闯了进来,一下子拦在邵东和她爹前面,说:“三叔,要杀你就杀我,不要滥杀无辜。刚才,我爹和邵东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真没有想到,我们家欠邵东那么多,要杀你就杀我,让我来偿还我家欠邵东家的债吧!”
三叔摆了摆手里的枪,说:“老实说,今天我已经打算好了,要杀,你们三个全杀,然后我再从这里溜走。本来你不在家,我还着急呢,现在回来了正好,不用我去找了,你们三个人一起约着上路吧。”
这时,聂平爹突然一把拉过聂平,冲上前对着三叔就是一记耳光,大声骂道:“你这个混蛋!”随后,双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邵东见状,立即冲了上去,从背后抱住,聂平也忙着在一旁帮忙。
就在这时,三叔手里的枪响了,聂平爹胸前汩汩流着鲜血慢慢倒在地上。在邵东和聂平的共同制服下,三叔也被按倒地上。周围人听到枪声,纷纷跑了过来,帮着把三叔绑了起来。忙完这些,聂平和邵东扑到聂平爹身边,大声呼喊。
半晌,聂平爹吃力地睁开眼睛,微笑着看着邵东和聂平,拉过他俩的手放在一起,断断续续地说:“你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爹对不起你们,爹也该合眼了。”说完,头向旁边一歪,断气了。邵东和聂平抱着他哭叫着:“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