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鹤谷之谜
继往开来,对梦想脚步的追逐从未停止过! 一个新的故事会马上开始了!
野鹤谷地处巴山腹地,是一个很不起眼的穷山谷。谷里的野鹤村,虽说也山青水秀,却很少有人光顾这里。如今,改革开放的春风早已吹绿中国的大江南北,可野鹤村上几十户人家至今还守着清贫,伴着愚昧。不过,野鹤村人并不是都乐意吃苦守穷,有的人还变戏法似的奔“小康”呢!
一、寡妇落水
家住野鹤村口的孙月娥,生得花容月貌,两间破旧的土木房里,除了她,还住着她的父母。父亲孙富贵年复一年地陪着老伴侍弄自家的几分田地。两口子先后养出三个人见人爱的闺女,虽说三个女儿都已出嫁,但小女儿孙月娥至今还赖在父母身边。孙月娥虽已出嫁,可如今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小寡妇。
一年前,四乡八岭的求婚者踏破了孙月娥家的门槛,可一个都没有被她相中。谁知今年春上,月娥竟匆匆忙忙地同野鹤谷北沟河上的一个黑脸船家好上了,并闪电般地结了婚。孙月娥天生貌美,船家又黑又矮,他们这桩奇异的婚配,惊雷似的在野鹤谷里炸开了。人们议论纷纷,说月娥这女娃命苦,好端端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是咋回事呢?原来这个船家名叫二狗,他很小就没了爹妈,是爷爷把他拉扯大的。二狗同爷爷一直在北沟河上撑船摆渡为生。三年前爷爷病逝后,二狗就接过那条渡船。北沟河是川、渝、鄂交通要道,来去的人很多,几年来,二狗憋足劲在北沟河上载客、拉货,腰里有了一大笔钱。
可是,二狗长得像个榆木疙瘩,三脚也踢不出个屁来,所以尽管他有钱,也一直没有人给他张罗婚事。正当二狗为自己讨不上媳妇大伤脑筋时,却没料到美貌的孙月娥,竟主动投进了他的怀抱。这一怪事弄得野鹤谷一些人如堕五里雾中——乖巧巧、娇滴滴的一位美女,怎么偏偏就嫁给了二狗?特别是一些小青年,更是大骂老天爷不长眼睛,乱点鸳鸯谱。
自从二狗娶了孙月娥,心头就像灌了蜜——甜透了。白天,二狗把月娥带上渡船,形影不离;晚上,他们又一同回到绿林荫蔽的老屋,滚进温暖的被窝。然而好景不长,不知是二狗没有这份艳福,还是月娥本身命里克夫,他们蜜月尚未度完,二狗却因醉酒落入北沟河。当时,月娥见二狗落水,立即呼救,可村民赶到时,二狗早已沉入河底。两天后,二狗尸体浮出水面,月娥请人把他打捞上岸,便扑在他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有道是,人死不能复生。月娥哭哀哀、悲切切替二狗下了葬,守罢“百日”,才变卖了二狗的全部家产,凄凄凉凉地回到了娘家。
月娥虽然成了寡妇,但她只有22岁呀。22岁的月娥,生就一张俊俏的脸蛋,特别是她那乌黑的头发,细嫩的肌肤,丰满的乳峰,丝毫不减往日诱人的魅力。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做了寡妇就莫串门子。可孙月娥不这么想,寄居娘家后,总是隔三岔五地往外跑,有时还十天半月不回家。这事,月娥的父母也无可奈何,只是看在眼里,忧在心里。
斗转星移,日月交替,转眼半年过去。这天上午,阳光洒在北沟河上,给河面镀上一层光斑,好看极了,孙月娥约了几个姑娘到河边洗衣服。她们嬉笑打闹,欢歌笑语迷住了枝头的山鸟和岸边伫立的野鹤。忽地,只听得“啊”的一声惊叫,孙月娥就仰面倒入水中,好在这里水浅,姑娘们立即把她拉扯到岸边。此时孙月娥两眼紧闭,口吐白沫,看上去全然不省人事。姑娘们吓得不知所措,只一个劲地呼唤她。
“别动她,
阿贵找工
外出打工的阿贵来到一个江南小城,只见满街都是羽绒服装的广告,原来这里是一个羽绒商城。他绕着小城兜了一圈,经营羽绒产品的商家真不少,光是经营服装的就有男装专卖店、倩女专卖店、童装专卖店,还有老年人羽绒
不然会有危险!”说这话的是一个小青年,他叫王进,他刚好路过这里。提起王进,整个野鹤谷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进家住野鹤谷西岩下,他的身世也很不幸:早年父亲攀崖采药,坠入深谷,连尸首也没有找到;母亲为这事病倒,不久也一命归西;之后,王进一直穷得揭不开锅。村主任同情他,让他做了村上的会计。几年后,王进辞了会计,开始到山外跑生意。如今他24岁了,还是光棍一条。他英俊潇洒,精明能干,尤其“点子”特多,谷里人都称他“小诸葛”。
王进跑过来,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月娥,赶紧一边掐月娥的人中,一边吩咐一位姑娘快去通知月娥家里人。不一会儿,孙富贵两口儿急匆匆赶来了。孙富贵扶起女儿,一个劲地呼唤月娥。这时孙月娥一声呻吟,睁开了眼睛,大伙见了又惊又喜,特别是孙富贵两口儿,那悬着的心,一下就落了下来。
二、借尸还魂
孙大娘把女儿揽入怀中,亲昵地唤道:“月娥,你总算没有事了,嗨,差点把我们吓死了!”岂料,这时月娥目光异样地看了看孙大娘,立即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惊恐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弄到河边来做啥子?”
孙月娥这一问,把在场的人都搞糊涂了。此时,王进开口了:“孙月娥,你怎么大白天说胡话?她是你娘呢。”“她是我娘?真是笑话。告诉你,我姓陈!”月娥说着,又神情恍惚地傻笑起来。看着疯疯癫癫的月娥,孙富贵连连长叹。孙大娘更是揪人心肺地哭嚎起来。正当围观的山民越来越多,局面越来越难堪时,王进开口问月娥:“哎,孙月娥,我们乡里乡亲的,又同娃儿长大,我就只知道你叫孙月娥,你怎么说你姓陈呢?好,就当你姓陈,也该当着大伙说说,你家住哪里,是哪家的闺女?”
月娥左右望了望,说:“好,我告诉你,我叫陈小娟,家住野鹤谷南山九里沟,我娘死得早,我爹叫陈启,我们父女在九里沟开着面坊。我今天路过北沟河,不小心落进水里。你们救了我,我很感激。往后,你们若是去九里沟磨面、打米,我保证免费服务。这会儿你们就行行好,让我回九里沟去吧!”月娥说完,“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众人面前。
王进立即扶起孙月娥,又对孙富贵说:“孙大伯,我看月娥妹子八成是中邪了。大伯,相信我,我的话一点都不会错。”
这时,一个姑娘也插嘴道:“可不是吗,刚才我们还有说有笑的,眨眼间她就不认得我们了,我看她一定是让野魂附体了!”一个老汉接过话头说:“咦,说不准是被‘借尸还魂’喽!”
一听到“借尸还魂”,孙富贵的心脏不由得紧缩起来。古往今来,借尸还魂的说法书上有,戏中有,可那都是民间传说。孙富贵相信女儿绝不会是被借尸还魂,而只是一时头昏眼花,过一阵就会醒来。可话虽这么说,孙富贵仍是六神无主。没办法,他只得向王进求救:“王家大侄子,我知道你的点子多,你是不是先给想个法子,把月娥的心稳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