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之心
继往开来,对梦想脚步的追逐从未停止过! 一个新的故事会马上开始了!
真城最高是一名魔术师,在当地小有名气。他非常好学,常常暗访名门,拜师学艺。这不,最近东京来了一位印度魔术师,名叫米斯拉,相传他可以驱使“金”精灵,有一身点石成金的神奇本领。最高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决定亲自登门拜访。
一个秋雨潇潇的夜晚,最高雇了一辆车子,前去拜访。车子几度爬上爬下,终于停在了一栋绿竹环绕的小洋房前。大门狭窄,油漆已渐近剥落,只见钉在门上的牌子用日文写道:印度人马蒂拉姆·米斯拉。
最高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矮小的日本老婆婆探出头来,这是米斯拉家的老女仆。
最高有礼貌地问:“您好,米斯拉先生在家吗?”
老女仆点点头说:“在……在,一直在恭候您呢。”一边说着一边带最高朝米斯拉的房间走去。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最高便急着开口问道:“听说供您驱使的那个精灵,好像是叫‘金’吧,那么等会儿我要见识的魔术,也是借助‘金’的力量吗?”
米斯拉微微地笑了笑,说:“认为有‘金’这类精灵的存在,是数百年的想法,也可以说是天方夜谈的神话。我的魔术,您如想学,也不难掌握。其实呢,不外乎是一种进步了的催眠术而已。您看,只要手这么一比划就行了。”
米斯拉举起手,在最高眼前比划了两下,然后把手放在桌上,竟然摘起一朵绣在桌布上的红花。最高大吃一惊,不由得把眼睛挪近,仔细端详那朵花,果然不错,这的的确确是一朵真实的花。米斯拉将花送到最高的鼻子跟前,最高立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花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最高惊叹不已。米斯拉依然微微笑着,信手又把花放回了桌布。不用说,花一落到桌布上,又还原为原先绣成的图案,别说摘下了,就连一片花瓣也休想动一动。
米斯拉继续说:“怎么样,很简单吧?骗骗小孩子的玩意儿罢了。您如有兴趣,就请再看点别的。”说着,米斯拉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靠墙的书架,接着,把手伸向书架,像使唤人那样,动了动手指头。于是,书架上的书便一册一册地动起来,自动飞到桌子上。而且那飞法,像蝴蝶一样,展开两侧的书皮,在空中翩翩起舞。最高嘴里衔着雪茄,看得目瞪口呆。一本本书井然有序地在桌子上堆成了金字塔。更为神奇的是,等到书架上的书一本不留地全部飞过来之后,先飞来的那本又动了起来,依次飞回了书架上。
这下,最高不得不暗自佩服,称赞道:“您变魔术的本领,虽说我早有耳闻,却实在没料到会这么神奇。您方才说,像我这样的人,要学也能学会,该不会是戏言吧?”
“当然能学会。无论是谁,不费吹灰之力都能学会,但唯有一点……”米斯拉说到一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最高,用认真的口吻说,“唯有一点,有私欲贪念的人是学不会的。要想学,首先要去除一切欲望,您能办到吗?”
米斯拉肯教,最高心里是乐开了花,拍拍胸脯说:“我能办到,我一定能办到。”可是米斯拉对此并不在意,神秘地笑了笑,转身对一旁的老婆婆说:“阿婆,阿婆,今晚这位客人要留宿一晚,请准备一下床铺。”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最高学会魔术,告别了米斯拉。这天,也是一个秋雨潇潇的夜晚,最高和几个朋友相聚在银座的一间俱乐部里,大家围坐在火炉前聊天。
其中的一位朋友忽然来了兴致,问最高:“听说你最近师从米斯拉学魔术,怎么样?今晚给我们变一个看看,如何?”
“当然可以。”最高说着,俨然一副魔术大师的派头。
然后,最高卷起袖子,从火炉里捞起一块炽热的炭火,放在手心上。这点小把戏,早已把围在一旁的朋友吓坏了。最高反倒愈发的镇定,慢慢把掌心上的炭火在所有人面前挨个展示了一番。紧接着,他猛地把炭火抛向地板,炭火激散开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通红的炭火在离开掌心的同时,
报复父亲
一个男人坐在家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因为今天是他女儿十八岁生日,这是他最后一次向他前妻支付女儿的生活费了。他兴奋地给女儿打了一个电话,女儿很快如约而至。他把已经签好的支票递给女儿,说:孩子,你把这
竟然变成了无数个金光闪闪的金币,雨点似的砸向地板。
几个朋友都看得傻了眼,竟忘了喝彩。
最高面露得意之色,说:“暂且就先献丑来这么两下吧。”
朋友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问道:“这……这些,是真的金币吗?”
最高得意地说:“这些可都是地地道道的金币。”
“不管怎么说,你学的这手魔术可真了不起呀,顷刻之间,黑煤就变成了金币。”“这样下去,用不着一个星期,你就可以变成一个百万富翁了。”
几个朋友围着桌子,你一言我一语,对最高的魔术赞不绝口。
最高慢条斯理地坐回椅子上,悠闲地吐着烟圈,说:“哪儿的话。我这手魔术,一旦利欲熏心,就不灵验了。所以,尽管是一堆货真价实的金币,既然诸位已经看过了,那我就应该马上把它抛回原来的炉子里去。”
几个朋友一听,急了,把这么一大堆钱变为黑煤,岂不可惜了?但最高和米斯拉先生有约在先,非要把金币抛回炉子里不可。这时,有一位朋友不屑地说:“依我之见,不妨用这堆金币打个赌,咱们来玩把纸牌。要是你赢了,这堆金币随你处置。但是,要是我们赢了,这堆金币就得乖乖地全部归我们。你看怎么样?”
最高见这架势,左右为难,只得答应。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高平时玩牌的手气一向不佳,唯独那天晚上,却大赢特赢。而且,更加奇怪的是,最高开头并无兴致,却渐渐觉得有意思起来,没过几分钟的工夫,就忘乎所以,竟然玩得着了迷。
话说这群朋友原本打算把那堆金币瓜分个精光,才故意安排了这么一场牌局,可如今这么一来,一个个都急得变了脸,不顾一切也要争个输赢。刚才那位朋友,像疯子一样,气势汹汹地把牌伸到最高面前,嚷道:“来吧,抽一张。这回我拿全部的财产做赌注。房产、地产、马匹、汽车,同你赌一把。而你,除了那堆金币,还有赢的这些钱,统统都押上!”
这话一出,最高的心里顿时起了贪念,心想:这次要是不走运,不但桌上堆积如山的金币,甚至连刚才好不容易赢到手的钱,最后都得叫这几个家伙悉数掠走。但是,要是这一把能赢,对方的全部财产,便统统归我所有。此时,若不借学来的魔术一用,那苦学魔术还有什么意思?这样一想,最高便迫不及待,暗中使了一下魔术,以决一死战的语气说:“好吧,你先请。”
“九点。”
“老K!”最高得胜,大叫一声,把抽出的牌送到对方的跟前。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神奇的是,纸牌上的老K竟抬起戴王冠的头,忽然从牌里探出了身子,挥舞着宝剑,咧开嘴,露出…人的微笑,用一种很耳熟的声音说:“阿婆,阿婆,这位客人得走啦,不必准备床铺啦!”
话音刚落,最高猛然间清醒过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身处米斯拉的房间,依然和米斯拉相对而坐,不过对方的脸上露出宛如纸牌上老K一样的微笑。
怎么回事?最高看看自己夹在指间的雪茄,长长的烟灰仍未落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一个月之后,只不过是刚才两三分钟的一场幻觉,这其实是米斯拉之前所说过的催眠术。他只不过用催眠术略施小计,便把最高的贪念看穿了。
意识到这一点,最高明白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学习米斯拉的魔术了。他羞愧地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一阵儿开不了口。
“要想学魔术,首先得学会做人。有贪念和欲望的人是学不好魔术的,这是学魔术的心。记住了,年轻人。”米斯拉露出遗憾的目光,胳膊支在绣有红花图案的桌布上,心平气和地看着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