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懂了,该走了!
夕阳的余辉透过树叶的罅隙投射出几缕微弱的光洒在脸上,就像冬日里久违的温暖。一个人静静地走在校园里塞着耳机循环播放着某人的曲调,看着步履匆匆的行人,望着水波微澜的湖面,听着图书馆朗朗的书声,不自觉的停脚驻足。
图书馆前栀子花的花瓣早已落败,情人坡上的树叶也开始泛黄,嚣张了一夏的红蚂蚁也赶着在天冷之前挥展翅膀潇洒前行,校园里的每一角都有一段故事,都有一处感动,我们总是习惯在自己的故事里落泪,在别人的故事里感动,在无可选择的故事里成长!
就像很久以后她终于可以接受没有他的日子,她把关于他的一切都收藏了起来装在只有自己可以看得见的盒子里,安置在最不易察觉的角落;就像很久以后她终于开始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在一遍一遍我不重要的自我暗示里,在经历了生生死死之后,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很重要;就像再次面对他的时候她会把自己定义在最合适的距离里,不打扰便是最后的温柔!
那一年因为一个人她撕掉了整本日记,固执的认为那是不可回味的记忆,在夕阳西下的黄昏里绕着满是情侣的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在24色的颜料盒里全部倒上黑色,在零点的夜空里躲在被窝里哭着写日记,那时候的她脆弱的只被自己知道。
在尚且不懂感情的年纪里面对尚且不懂感情的你,始终以一种不温不火的距离出现在彼此看得见的视线里,维持着比同学还生疏的朋友关系。那时候她觉得你冷漠的可怕,留给人一种不能靠近的距离,那时候的她也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和你从陌生到熟悉。
在失去某种感情空缺的日子里有一种莫名的空虚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蔓延,在没有一个人知道的记忆里自己独自消化领会,在暗无天日的高三的忙碌里。偶尔的和你聊几句,说说学习上的几何函数,听听带有无限鸡汤力量的歌曲,坐在能听得到彼此呼吸的自习室里沉默不语,各自忙碌着各自的试题,她不言,你必不语。就连最后的离别也显得生疏的可怕,你们没有一张合照,甚至没有见最后一面,各奔东西!
那时候的她,那时候的你,那时候的你们!很久以后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有些东西来的太晚了并不一定没有它存在的意义,只是我不想要了!”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句话是为了安慰你,还是安慰她自己!
当时觉得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在一起了,当时觉得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们还是选择了分开,当时觉得读不懂的文言体也在时间的不安分里一点点走向明朗…只是,当时的他是最好的他,而很久以后的我才是最好的我,最好的我们之间隔了一整个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