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一位友人 – 开来之家

致一位友人

  人与人之间,会经历从陌生到熟悉,又从熟悉到陌生的过程。我是一个智力平平的人,但我幸运的是,在我人生每出现重大转折时,都会有朋友在身边给我悉心地指点和提携。

  辉辉,是云南个旧人,是我在师大进修时偶然结识的一位友人,我和她有过十年之久的患难之情,也一起走过了十年相拥取暖的岁月。也是她,在我心灵最为孤苦时,用她体恤的针线帮我缝补好破碎的心灵,把我从心灵即将崩溃的边缘拽回。正是她,给我带来了生命中最难得的绿荫,当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对我板起了面孔,甚至连我的家人也放弃了我之时,刚刚才相识的她,却选择了不离不弃地陪伴在我身边,用她的友情温暖着我,关心着我。每隔一个月,就打一个电话来,和我煲起了电话粥。问长问短,话家常,话人生,从各方面耐心地开导我。这份情谊,让我怎能忘怀?

  我初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有说不出来的陌生和不适应,辉辉不辞辛劳地赶到我的租住地,和我一起吃饭,带着我走遍了城市的东南西北。为了让我在这里落地生根,就一点一点地指点我,该这样做,不该那样做,并抽出时间陪着我一趟又一趟地去应聘,当我一回又一回地败下阵来,她总是笑着对我说:“小丽,别灰心,振作起来,我们重新再来!”又从头精心地为我设计好每一个环节,虽然因个人的能力等诸多因素,我未能如愿,但她那屡败屡战、自立自强的精神在我心里扎下了根,她身上那特有的铁血气质在潜移默化中注入了我的灵魂,从而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我从前懦弱的性格,使我受益终生。常言说得好:“予人玫瑰,手有余香!”这样的友人,我怎能从此将她忘怀?

  辉辉,不知她是否还记得,十年时光里她曾哭过了两次,这是坚强的她,在我面前留下的两次眼泪。第一次是在她大病时,我陪着她到师大医院去输液,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她泪如泉涌,哭着打电话给她的丈夫:“老叶,我心脏病犯了,气喘不过来。一口气不来,向何处安身立命?”坐在旁边守着她的我也悄悄地流着泪。还有一次,她陪我应聘回来,她哭着对我说:“对不起,怪我!我没有能力帮你,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为你解除心灵的痛苦,也不能由此改变你的命运,小丽,我真心地希望你能留下来,可是我们个人的力量太小了!”我也在一旁哭着,哽哽咽咽地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样一位和我一起哭过的友人,我怎能就此忘怀?

  可是最不愿意看到的还是发生了,在一次口角后,我俩分手了。如今,我的世界已然沉寂,那熟悉的铃声,那熟悉的嗓音不再传来,这是我终生的遗憾。这样一位对我人生有重大影响的友人从我的世界中彻底消失,让我痛彻心扉,但覆水难收,想重新拥有这份友情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辉辉,有生之年我还能见到你吗?还能头挨着头,小声地说着知心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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