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夜色 – 开来之家

故乡的夜色

故乡的夜色,安详或盎然,激情或孤独,它拥有生命的魅力。身居县城的人,却对此变成记忆,变成思念,时间长了又变成向往。

初冬的傍晚,街道两边的路灯像多米诺骨牌似的,一盏灯刚亮,下一盏赶忙亮起来,仿佛怕掉了队。就这样,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小城也显得越来越明亮。望着这路灯,联想起了故乡的夜色。

正在遐想之时,聚然响起的电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哥哥,你晚上有事情吗,下班后咱兄弟几个回家看一看。”在县政府工作的永胜打电话说。

“好的,咱们一起回家看看。”我爽快的答应了。

几个老乡工作特别忙,尤其还有的担任着县政府部门的主要领导工作,难得有回去看看,我知道他们又思念故乡了。

下班后,我和翟伟、常明做着永胜的车从县城出发,顺着青龙路北行约5公里,就到了我们的故乡翟庄。

夜幕悄然无声地降临了。这深蓝的天幕是那么迷人,那么神秘,那么美丽。我们把车停在了文化广场,迫不及待的欣赏起故乡的夜色。

夜色中的文化广场一片静寂。依稀可见云海深处、卧虎藏龙、流水润竹三组奇石韵味无穷;文化墙上“文韵翟庄”图文若隐若现,展示着千年古村文化底蕴的厚重;鲤鱼喷泉与夜色融为一体,更加灵动鲜活。健身区已是静悄悄的,桌凳及健身器材好像翘首盼望着他们的主人。翟进士墓前的松柏像忠诚的卫士,尽职尽责的守卫着这位千年古贤。北边的翟山和南边的莲花盆山,静静的卧在黄河岸边,默默的守候着山脚下的村庄。

望着西边的天际,千姿百态的火烧云像一盆水,渐渐黯淡了,失去了光辉,天地之间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火红色丝带,上面托着一颗颗小巧玲珑的星星,亮着淡淡的光,似无数钻石,星罗棋布地镶嵌在一块硕大的蓝宝石上;下面连接着黑黝黝的的地平线,水影、树影、房屋影,婆婆娑娑的依附在能够包容万物的大地母亲身上,远近村边,影影绰绰的树影,像是留恋夜景的游客。宽阔的河面随着徐徐吹拂的清风,泛着粼粼水波。常明用手机拍下了这一难得的景色,马上发给远在西藏白朗县任县委书记的老乡,让他在万里之外分享故乡此时此刻的美景。

我们从广场西北出口徒步踏上了蜿蜒北去的环山路。路面还铺着保护层,上面洒满了石子,很明显是刚刚铺完水泥路面。这是一条在村庄上面山坡上新修筑的,除了方便群众出行,更有利于山上的绿化建设,为城里人领略文化古村风貌提供方便,被戏称为村内环路。我们边走边在夜幕里寻找着记忆的痕迹,指点着曾经熟悉的房屋宅院,叙述着孩提时代发生有趣故事的地方。半山腰上都是小地,是乡亲们耕种的,到了冬天就光秃秃的,尽显土地的本色。地堰和堰下多是枯黄的茅草和杂草,随风摇曳。相信不久的将来,沿路会绿树成荫,浓郁绿色将蕴涵着蓬蓬勃勃的生机,让你找不到现在的点滴痕迹。

顺着环山路走到村庄西北,驻足在三棵老柿子树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这老树树干皱摺纵横,悬空突出,像是老人沉思的前额。仰望着柿子树,像褐色的华盖,像擎天的巨伞,张开在半空里,千千万万刚刚落掉繁叶的枝条,从树干上倔强伸举着臂膀,天上的星星像是挂在指尖上的饰品。原来这三棵柿子树所处的山旮旯非常偏僻,除了附近的住户,很少人注意到它们的存在。现在环山路从它们中间穿过,从树下经过的人们将会驻足,望而浮想联翩。我们议论着它们的年龄,不仅常明、翟伟、永胜三位兄弟都说小时候看到就这么粗,在我的记忆里也是这样,可见这三棵柿子树至少在百年以上。柿子树寓意“一生一柿”表示吉祥,祝愿我们的故乡吉祥如意。

故乡的道路,宁静的夜晚。家乡的夜景,恬美的诗情。我爱故乡的夜色,但更爱这片热土的是我胸中那颗赤子的心。

夜色越来越深,我们却越看越入迷,久久不愿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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