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闲语 – 开来之家

一日闲语

  最近总是将手机落下。人在家里,手机在公司。或者,人在公司,手机在家里。以前无论如何,总会抽出间隙,多跑一趟,让手机随身,像是一定要找回丢失的爱恋。今天索性算了,人在公司,且让手机在家一边待着吧!只是总感觉,仿佛缺少了什么似得!

  相比去年,此时已是短袖薄裙,在热浪里奔腾。而今,五月已至末端,弥漫在空气中的冷意迟迟不肯散去,一件白衣衬衫无法抵挡寒意的攻击。于是只有加一件毛衣外套以作后盾,才能护得体肤一时之周全。

  今天,又是下雨,身上的衣衫由原来的两件加到了三件。相比周边的行人,人家已是短袖短裙,风里来,雨里去。我不解,询问只是聊过天没有见过面的女朋友。她说:“老了呗,哈哈……”。我抛给她一个白眼,然后自己沉默。如此年轻,怎可言老。是的,我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已经涉入女人年龄的下滑期(都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年龄的下坡路)。

  清晨,雨在窗外,稠密渐稀。时光静止在雪小禅的字里,瞬间,视线的一切都仿佛做着浅喜的姿态。你看,远处的山川氤氲朦胧,近处的绿意由浅及深。楼下的房顶上,一株葡萄架青葱茂密,叶间有豆大般的葡萄,一坨一坨,一串一串。一旁的桃树,花开过后,硕果葱葱。还有站在另一旁的枇杷树,果子即黄还休。转角处,一株在一楼生长的棕树,几度风霜,繁枝茂叶,已与我在二楼的居室,窗台齐肩。我一伸手,便能轻松的抓住它修长的叶子,用来替代捆绑东西绳子。

  但是,我是不愿意伤害它的。因为我看见有几只流浪的小虫在上面栖息。时而几只雀鸟,在上面穿梭。甚至借助它的支撑,跳上我的窗台。据说,这颗棕树已有几十年的历史,更是亲眼见证了我所住楼房的修筑历史。周遭的房屋由新变旧,由旧变新,唯有那一株参天的棕树,屹立不倒。此时,我已忘了寒意自我身体发肤攫获的温暖。

  雨,由疏渐密。一些生活的烦尘燥意,不知何时已跌落谷底。心,静的出奇。就连一些思念牵扯的情谊,也逐一在日子的繁琐中,抛掷脑后。推窗,窗台的多肉植物,一片怏然。几乎与那棕树近相呼应。福尔摩娘饱满欲粉,厚叶月影沿边染赤,白牡丹如花似玉,蒂亚六枝齐发,塔洛克如火如荼,红稚莲嫩芽葳蕤……球松已在不知不觉中,黄色的蓓蕾蠢蠢欲动。这可爱、呆萌的物种哦,一顾倾眼,二顾倾心,再顾倾神。多少个清晨出门前,看一眼这植物中的萌宠,有欢喜匿于心间,足以兴奋一整天。

  雨,由密再密。 拿了伞出门,路上一群群小娃撑着伞,跑到水洼处,用脚奋力的踏着积水,那兴奋劲儿,在雨中穿梭。只是可怜那一汪汪积了一夜的雨水,吓得仓皇出逃,溅湿了小娃的裤脚。突然,身后传来家长嗓音,不许踏水,仿佛一阵临空而来的魔音。小娃忽悠的跑远了。房檐的雨滴答成韵,路上的流水哗啦成曲。 两岸的青山已成黛绿。我哼着生活的歌谣,走过雨林。

  雨,密而再密。直到黄昏,星月隐遁,夜雨浅歌。 我拖出在柜中沉睡的相机,站在川北的中咀大桥上,迎面的山坳里吹来了夏夜的凉风,赶巧与雨合鸣,舞乱了我一头的丝发。视觉迷离在万千灯火的辉煌中。我想要用手中的相机拍摄出一副流光溢彩,奈何技术缺憾太甚,最后不得而终。

  突然,一阵灵光闪过脑际,与相机的来源有关。几个月前,我从友人那里购来相机,友人承诺会教会我如何使用。只是人情终是凉薄,承诺也便不了了之。或者说,单纯的友情,一旦有利益涉入,便容不下乱臣贼子。也罢,新友易得易失,最后能与我们碎语相讨的,也只不过三两旧友罢了。

  回家的路上,行人渐稀。耳旁响起了陈瑞的歌曲《尘埃里的花》,本来一副远山淡月的场景,却惹出了炊烟四起的空濛。其实,我已经很努力的驾驭理性地运转了,奈何,某些记忆仍会蹊跷的绵延一些情愫,起伏难定。夏季的暴风骤雨正在赶路,我能听见风雨诡谲的讪笑。但是,我依旧要镇定,擒来一刻娴静的光阴,像是繁华抖尽,进入朴素的格局。我要开始写字,无离愁作梗,无别绪截路。怀着静而浅喜的心情。雪小禅说过:“做个喜悦而善良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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