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坝的风景
阿坝的风景
25日,已向朋友们交上了一份作业,抒情散文《九寨,雨的童话》,以及60幅九寨风光片。九寨之行,是自己最长的一次旅行,在雨子那些枯寂的文字里,藏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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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日,已向朋友们交上了一份作业,抒情散文《九寨,雨的童话》,以及60幅九寨风光片。
九寨之行,是自己最长的一次旅行,在雨子那些枯寂的文字里,藏有一种神色庄重的倾诉,一种遥远的自然的倾诉,倾诉着每一次旅行带来的无限感念,我确认这样的倾诉,有着古人与今人的近叹与远念。
雨子的倾诉,是灵魂的声音,行者的梦语,一次次在心间痴然,是无法掩盖的真实,倾诉行走的荒芜以及丰盈,在如绵的倾诉里,又是怎样地度过一次次生与死的关隘。
行者无疆,喜欢行走,选择在别家女子喜于安逸的一刻远行,那三只沉重的摄影包是我最亲密的旅伴,行走,是一种风格一种气质,行走的快乐,使得那些不言的辛苦,一路上被淹没在苍茫的山色间。
天性善软,常常会被感动,常常会哭,只要能感动心的,每到一处,哪怕一片叶子一朵花,雨子都会在一种感动里沦陷于自身的囹圄,而这种深切的感动无法自拔,抑或说是对灵魂的千万次的寻找与重塑,也许是一种仅属于雨子的独特的叛逆与缄默。
注定此生,我的行走,沿着星星们的轨迹一直向前。
此次远行归来,最想倾诉的是有关九寨之行,包括在来去一路中,在风声车声里记录下来的点点滴滴。
2011年6月12日早上7点40分,车子离开了充满温情的绵阳,离开了梧桐树遮盖的市中心马路,一往无前地向江由向北川向平武向松潘向阿坝前行。
当车行至北川,不由地心抽动了一下,北川,这个曾经使中国惊心动魄的名字,在2008年5月12日经历了穿越地狱的苦难与磨砺,眼前,是北川人民在废墟上重建的家园,是一个比原先更为美丽的家园,他们感念党恩,这种感恩是真实的,深刻的。北川还在不停建设中,大难有爱,四川人通过2008年大地震,特别感谢全国人民的无私援助,在抢救与重建中,甚至付出了鲜血与生命的援助者,他们谈起那场灾难,心还在抖。
有一种信念会出现在最初的梦里,远远近近,就如在路上拍到的一幅芭蕉,是的,满目苍夷的废墟上,绿色不曾离开过北川,在世人的命运一再被戏谑之后,这片油然的绿色就在你的身旁,坚定着地守卫着故园清晨的风,晚间的霞。
随山水前行,随着导游讲述的有关四川地震许许多多的故事一路前行……车速很快,难以精确地对焦,我只在这样的一个匆匆的时刻,在无数次的行走间记录着与我匆匆一别的风景,大块大块的风景风驰电掣般向后退去……而我依旧向前
射进车窗的阳光告诉我,人生,就如一部车子,一道风景,一座孤岛上漂浮的云,被时间会留有些小小的记忆,或者逝去就无踪无影,但我们毕竟来过了,在一个无边的地方,有月亮河还有岛屿,还有一些花朵曾经为我们开过。
如兰的溪水上,架着一座古朴的吊桥,几间农舍被掩在一片苍郁的山林里,山坡的炊烟,升起的是一个希望,那种宁静和温馨令人向往,在崇山峻岭间,看到炊烟是很温暖的,是一种遥远的温暖,那是故乡的炊烟吗?不由地想起了江南我的故乡,我可怜的祖母,在缺医少药的乡村里只走过了62个春秋,带着那只盛满马兰头的竹篮,踏开一条血路去了天堂……祖母的死,是我一生难以愈合的伤痛。
对于故乡的追忆,在飞般的车速里清晰而渐远,车子,在车技高超的司机手中,像离弦的箭,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又如一颗脱离轨迹的行星,记得行至到这里,已经闯过了两次危险,全车人无不赞叹司机高超的车技,无不感激他带着25条生命一次次闯过了生死线。
有些语言像古老的火种,被祖祖辈辈传承,诗歌,就如流淌了千百年的水,会在我茫然的时刻,穿过崎岖山道与我不期而遇,为我倾诉古老的情感,这样的时刻,我一次一次与诗歌一起走,走进黛绿色的夏天。
车子沿着盘山路匀速上爬,进入松潘领地后,突然云雾升腾紧紧裹着山体,气温渐渐下降,此行,我们要翻过海拔4000多米的峰顶,身下,是险要的峡谷河床,而我的信念,永远蔚蓝。
让我与诗歌一起走,穿过山势渐行渐高,气压越来越低的一段路程,让我与诗歌一起走,朝着挂着焰火般果子的家园义无反顾地向前,让阳光在身后追逐,这一刻,我与诗歌在六月的山风里一起走。
在我诗歌的云朵里,车子在庞大的山体内,在昼与夜的空间里向上又下行,就如一粒微小的石子,虽然没有语言,却装满了一个世界。
随着海拔的增高,很多人的耳朵发懵了,那一刻,仿佛置身于世外,似乎听见一种声音,那是太阳和星星对话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阿坝草原上,开满了淡粉色的深山杜鹃,这是一道美丽的花影,在车窗前匆匆而过,导游说阿坝藏族同胞叫她格桑花,记得我七年前在红袖论坛就公开发帖,说明称为格桑花的并不单单只指学名为波斯菊的花儿,而格桑花是一个统称,只要是美丽的花朵藏族人们就习惯称为“格桑梅朵”,格桑:幸福吉祥,梅朵:花。我突然记起了一句藏语:扎西德勒!让我在这些美丽的格桑花前,祝愿所有善良勤劳的人扎西德勒!
神的旨意,把我带着海拔4000多米的阿坝,带到漫山遍野格桑花的高原草滩,在一面面刻着期盼与祝愿的经幡前,云在飞,梦在流动。
车子在最高处终于停下了,导游给了五分钟时间让大家拍照,看山人员穿着防寒服,而我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半袖T恤,下车后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但寒冷已被阿坝美丽的景色替代而忘却,虽然很冷,没有一个不下车的,哦,阿坝,常常萦绕在我梦里的地方。
美丽的阿坝草原,是著名藏族歌王容中尔甲的家乡,正是这片充满神性的土地,赋予了容中尔甲一副磁性的嗓子,想起他的《神奇的九寨》,想起他的《高原红》,想起那一年,他从遥远的地方快递邮寄给我的新专辑《阿咪罗罗》……
五分钟后,车子继续前行,向山下快速前行……我人生中的五分钟是在阿坝高山顶上度过的,短暂的五分钟,留下了一些牵念,带走的是感动,还有满山的格桑花。
六月的阿坝,万木苍郁,山花飘香,在这云起雨飞的一刻,我无垠的诗歌空间里,阿坝,就是高原美丽的格桑梅朵,她庞大严峻的美丽会淹没丑陋,为一方人们带来幸福吉祥。
山色苍茫,阿坝的路,在大团大团的云朵里延伸,在花开花落之间,在我飘飞的思绪里,在神圣的歌声以及我的庄严里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