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飞将军李广 – 开来之家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飞将军李广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唐代王昌龄的这首诗,题目是《出塞》。唐玄宗开元、天宝年间,对西北、西南的战争时起时伏,这其中,既有抗击异族入侵的正义战争,也有意在扩边的非正义战争。诗人来到边塞,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幅关城夜月图:还是秦汉时修筑的万里长城和巍峨的城关,还是那一轮千古如斯的明月。还是这样的生活:千百年过去了,将士们还得离家万里,驻守边塞。诗人在感叹之余,忽然萌生了一个美好的愿望:假如当年驻军卢龙城的飞将军还活着的话,那就决不会让胡马度过阴山(在今内蒙古境内),边境平安无事,征人也就可以回家了。这首诗,既表达了对飞将军的无限怀念,也含蓄地批评了当代将领的无能,可谓“婉而成章”。

诗中的“飞将军”,指的是西汉名将李广。对这位名将,司马迁在《史记》中以满腔的热情作了热烈的礼赞,他在《太史公自序》中说:“(李广)勇于当(挡)敌,仁爱士卒,号令不烦,师徒乡(向)之。”作为名将,李广武艺高超,作战英勇,胆略过人,这是他性恪的第一个方面。李广是陇西成纪人,出身于军人世家,他的先祖李信,就是在荆轲刺秦王失败之后,奉秦王军令率兵追击燕太子丹直到辽东的那位秦国将军。李广堪称将门之后,李家“世世受射”(《史记,李将军列传》,下面引文未注明出处者皆出此传)。文帝时,他从军击胡,因为“善骑射,杀首虏多”,升为中郎将。侍卫文帝出行,每当他冲锋陷阵,抵御敌人;或与猛兽搏斗的时候,总是勇猛非常。文帝情不自禁地说:“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他长期驻守边塞,抵御匈奴。有一次,当他率领的四千骑被匈奴左贤王的四万骑围困时,依然镇静自若,《史记》写道:

广为园陈外向,胡(匈奴)急击之,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李)广乃令士持满毋发,而(李)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杀数人,胡虏益解(懈)。会日暮,吏士皆无人色,而(李)广意气自如,益治军。军中自是服其勇也。明日,复力战,而博望侯军亦至,匈奴军乃解去。

这是何等的勇敢!李广的勇敢,不是一味地拼杀,更重要体现在过人的胆略。有一次,李广百余骑的小队伍忽然遭遇匈奴数千骑,匈奴以为这是汉军用来作引诱的小部队,“皆惊,上山陈”,而汉军呢?《史记》写道:

广之百骑皆大恐,欲驰还走。广日:“吾去大军数十里,今如此以百骑走,匈奴追射我立尽。今我留,匈奴必以我为大军之诱,必不敢击我。”广令诸骑日:“前!”前未到匈奴阵二里所,止,令日:“皆下马解鞍!”其骑日:“虏多且近,即有急,奈何?”广日:“彼虏以为我走,今皆解鞍,以示不走,用坚其意。”于是胡骑遂不敢击……是时会暮,胡兵终怪之,不敢击。夜半时,胡兵亦以为汉有伏军于旁欲夜取之,胡皆引兵而去。平旦,李广乃归其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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