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历代皇帝对佛教的不同态度
佛教传入中国以后,经南北朝的发展,到唐代更为兴盛。统治者有在精神上利用佛教巩固其统治地位的一面;也有在经济上与寺院争夺劳动人民和赋税的一面。正因为这样,统治者有时提倡佛教,有时又抑制佛教。两者都是根据统治的需要决定的。
武则天到中宗时,佛教势力不断膨胀,严重影响了政府的经济利益。中宗时,京兆人辛替否针对“盛兴佛寺,百姓劳敝,帑藏为之空竭”的实际情况,向中宗上疏道:“当今出财依势者尽度为沙门,避役奸讹者尽度为沙门;其所未度,唯贫穷与善人。将何以作范乎?将何以役力乎?”他还进一步指出:“今天下之寺盖无其数,一寺当陛下一宫,壮丽之甚矣!用度过之矣! 天下之财十分而佛有七八,陛下何有之矣!百姓何食之矣!这样将“国无九年之储,国非其国”。当时一年之储也不足,可见财政是非常困难的。但中宗毫不重视他的意见。
玄宗对中宗以来“贵戚争营佛寺,奏度人为僧,兼以伪妄;富户强丁多削发以避徭役,所在充满”的情况十分重视。开元二年(714年)正月,他“命有司沙汰天下僧尼,以伪妄还俗者万二干余人”。二月,他又下诏,自今以后不得再建新寺,旧寺需要修葺者,也需要经过审查批准。
这些措施,虽然是面向全国的,但当时长安的寺院很多,影响最大。日本遣唐使中来唐学习佛法者,大都是在长安。可以说,长安佛教是中国佛教的缩影。因此,玄宗抑制佛教泛滥的诏令也在长安发挥最大的作用。开元二年七月,他下《断书经及铸佛像敕》,就是针对长安与洛阳而言的。
他说:“今两京城内,寺宇相望”,“坊巷之内,开铺写经,公然铸佛”。针对长安与洛阳的这种情况,他才规定:“自今以后,州县坊市等,不得辄更铸佛写经为业。”这说明玄宗抑制佛教泛滥的措施主要是依京师的情况为根据的。
另外,贵族、官僚争营佛寺,必然也多在长安与关中。玄宗对佛教所持的态度在长安最为明显。
唐代皇帝曾多次派人到法门寺(扶风县北)迎奉佛骨,玄宗以前的高宗、武则天,以后的肃宗、德宗等,都曾迎奉佛骨,而玄宗却截然不同,这正是玄宗对佛教的态度与他们不同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