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不职业的江湖小贼
继往开来,对梦想脚步的追逐从未停止过! 一个新的故事会马上开始了!
1。贱卖旧画
马晓军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一事无成,就连做小偷都被嫌弃,只有在楼道口望风的份。
这天夜里,龙哥带着几名得力干将,在几个高档小区连干了几笔,收获颇丰。成功撤退后,大家在出租屋里分赃。
现金、珠宝、手机这些值钱的好东西很快被瓜分干净了,就剩下一幅半旧不新的卷轴画没人要,龙哥随手把画丢给了马晓军,口中还说:“照规矩,第一次跟我们出活的兄弟是不给劳务费的,不过看在你表哥的分上,我就把这幅字画留给你吧,说不定这还是幅古画,让你小子捡个漏呢!”马晓军的表哥是龙哥的心腹,也是他把马晓军介绍给龙哥的。
马晓军心想要是幅美女图,就挂家里欣赏欣赏,谁知接过那幅字画展开一看,却是一幅水墨山水,灰灰白白一点也不喜庆。回到家后,马晓军把卷轴随手往沙发上一丢,就去补觉了。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马晓军被狗叫声给吵醒了。女友小莲最近回老家了,把宠物哈巴狗丢给马晓军养,粗心的马晓军早就忘了这事,把狗饿得呜呜直叫唤。马晓军跑出房间一看,只见客厅地板上又是狗屎又是狗尿,那幅卷轴画也不幸被哈巴狗当成了磨牙棒,轴杆上都是狗牙印,幸好马晓军及时醒来,不然整幅画都保不住了。
丢了一个鸡腿把狗喂饱了,马晓军看着那幅卷轴画琢磨起来,好东西龙哥肯定不会给自己,可古玩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万一自己人品爆发,这真的是一幅古画,那可就发大了。他把画展开细看,这是一幅描绘江南景色的山水画,落款是繁体草字,认了好久,好像是“文壁”两字。有事问百度,上网一查,原来是明朝四大才子之一的文徵明。
文徵明马晓军可是知道的,那可是明朝的大画家大书法家。按捺住心头的激动,马晓军找来一个枕头套把画轴装进去,夹在胳膊下,来到了东郊古玩市场打探行情。
因为是赃物,马晓军也不敢找那些大店铺,逛了一圈后,在市场的最北边找了一家字画店。
这家店因为位置比较偏,生意冷清,掌柜的正在柜台后面闲得打苍蝇。看到马晓军进来了,掌柜的赶紧起身:“这位老板,四处看看吧,有中意的,价格可以商量。”
马晓军也不跟他…唆,直接掏出那幅卷轴,搁到掌柜的跟前:“我这儿有一幅明代的古画,掌柜的,您看值多少钱?”
掌柜一听来了精神,赶紧把画卷展开,看了两眼后,伸出三个手指头朝马晓军一晃。
“三万?”马晓军抖抖索索地问。
“三百块!”掌柜的一声冷笑,“这画是仿文徵明的《溪山独钓图》,真迹在市博物馆里挂着呢,你这张画别说是明朝了,恐怕连民国也够不上!轴杆还破了相,一股哈喇子味儿,我出三百已经给多了。”
马晓军不甘心,让他再看看。这画是从高档小区里偷来的,住那儿的人非富即贵,就算不是真迹,
我的母亲是魔鬼
凯西亚从医院退休以后就来到一所临终关怀医院当义工,独居的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这里。这一天院长请她过去,她一眼看见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妇人和一个中年绅士坐在那里,凯西亚的脚像被钉在门口一样,一动都不能
也可能是高仿,总不至于只值三百块吧。
掌柜的点点画纸,道:“这幅画仿得太粗糙了,你看,画纸不用生宣纸而用熟纸,这可是大纰漏啊!”生宣纸吸水性、润墨性强,多用于泼墨画、写意画,笔触层次分明,从明清到民国的书画家,大多都使用生宣纸。而熟宣纸是在生宣纸上再经过拖浆、填粉、加蜡等工序而制成,作画不易走墨晕染,会掩盖水墨画的风采,所以在那个时代,书画家都不屑于用熟纸。
马晓军不懂什么生纸熟纸,但听掌柜的说得头头是道,底气就更不足了,心想去他妈的,三百就三百吧,还能解决几天伙食费,于是就把画给转手了。
2。身价倍涨
过了几天,一直风平浪静,马晓军正在家里打电脑游戏,表哥忽然找上门来,开口就问:“晓军,龙哥让我问你,上次那幅画还在吗?”
马晓军一愣:“怎么啦?”
“最近圈子里传出消息来,说有人在找一幅文徵明的山水画,失主说了,东西是三天前在广浩家园被偷走的,这幅画是个仿品不值多少钱,但是对他有特别的纪念意义,不管是谁,只要能把东西还回去,被偷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还会出五万元酬金。龙哥对照了一下时间和地点,那失主说的就是你手上的那幅画。”
马晓军脑子转得飞快:“他把画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了,还让你来打听什么呀?”
表哥脸一沉:“你小子不会是想自己独吞酬金吧,我劝你别耍什么花花肠子,龙哥可不是好惹的!”
“不是我不想给,而是那幅画已经被这个畜生给毁了。”马晓军说着一指脚边那条哈巴狗,说画拿回家的当天就不小心让狗给撕烂了,烂画纸也早被他扔垃圾场了。
表哥将信将疑地离开了。马晓军趴在窗口见表哥的车子开远了,揣上一个枕头套,出门直奔古玩市场的那家字画铺。
掌柜的看见他就乐了:“怎么,这回又有什么好物件儿要卖啊?”马晓军说这次不卖东西,而是要把上次那幅画给买回来。掌柜的眼珠子一转,说:“画要买回也行,三千块。”
马晓军傻眼了:“才几天你就翻十倍,杀猪呐!”
掌柜的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这就是市场经济,现在是你急着想要,那就是卖方市场,价格我说了算。”
马晓军心想,只要把画弄到手,领到失主的五万块酬金,这点损失自然能补回来。他咬咬牙,掏光了口袋,终于凑齐了钱。
掌柜的慢悠悠从货架上把画轴取了下来,道:“算你走运,我这几天忙,没顾得上把轴杆给换上新的,不然就不是三千块的事儿了。”
马晓军心里骂了句娘,把画小心翼翼地装进枕头套转身就走。走到半路上,他琢磨着掌柜的话,心想,这幅画的轴杆被狗啃过了,万一失主看到后心里不高兴,把酬金打个折扣可就亏大了,不如还回去之前,先把轴杆换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