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树 – 开来之家

公树


继往开来,对梦想脚步的追逐从未停止过! 一个新的故事会马上开始了!

  树有公母之分吗?有的,疯长树干却不开花结果的就是公树。公树长在全镇统一开发的蜜柚园里,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令人揪心的疼痛?
  
  一、农民压死站长
  
  张正是海南万隆苗圃基的业务经理。这天下午刚下班,他忽然接到爸爸张强从老家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家的蜜柚树全部长成了公树,可能3年前栽种的是实生苗,让他回家看看。
  
  张正觉得奇怪,3年前全镇统一开发栽种的蜜柚树苗,怎么会是实生苗呢?忽然他想到镇农技站长魏江,就问:“魏叔叔不是咱镇的农业技术专家吗?还是老百姓的贴心人啊!怎么不找他看看?”
  
  没想到爸爸“呸”了一声,说:“贴心个屁?当时镇委邓书记任命他为开发组副组长负责技术质量,树苗就是他购买的,一定是实生苗!”
  
  张正劝爸爸,没依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张强却恨恨地说:“邻县有农民也是3年前栽的蜜柚树,今年挂了很多果子。我听人说,就是从当年起,农技站的工资全额发放,而且魏江到福建考察苗圃基地时还到海南旅游过,他一定是得了人家的好处,才昧着良心购买实生苗的!”
  
  张正额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就对爸爸说他马上请假回家。他8年前考上农业技术大学,当年暑假,他曾在农技站实习,通过一个月的接触,他觉得站长魏江是个正直善良的知识分子。但今天听爸爸这语气,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严重,那可是自家后山上近20亩山林!何况不是自己一家,是全镇啊!难道真是魏叔叔变了一个人?
  
  第二天下午,张正到达老家镇上,忽然看到镇政府门口围着一大群人,他的爸爸张强就在其中,奇怪的是他还扛着砍掉的柚子树,嚷嚷着要砸门。张正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觉得这样不好,就死劲拉着爸爸让他回去。
  
  就在这时,魏江来了。张正喊了一声“魏叔叔”,魏江也向他热情地招手。
  
  不料,张强见了魏江就大喊:“骗子来了,骗我们的人来了,我们找他算账!”
  
  堵塞镇政府大门的那些人一个个涌向魏江,有的拳打脚踢,有的还顺势压在了他身上,他拼命地挣扎……
  
  张正连忙上前阻拦,可那些人人多势众,他根本近不了身。他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这样冲动,看来事情比爸爸说的还要严重,他的心里不由一阵发冷。好半天,他远远地发现魏江没有动静了,意识到大事不好,就大喊:“出人命了!”
  
  大家愣愣地住了手,纷纷放开魏江。
  
  张正连忙跑过去拉魏江,可他躺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了,身上的衣服全撕破了,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张正伸出手探了探魏江的鼻子,咦,还有气!他马上站起身,说:“魏站长还有气,快送他到医院,快给他妻子打电话!”
  
  张强像只吓呆了的山鸡。张正远远地喊了一声“爸爸”,张强才意识到大事不好,边走近魏江边招呼大家搭把手,一起送魏江到医院。
  
  张正和大伙刚到医院,魏江的妻子万菊也正好赶到。她冲进人群中,连声问魏江怎么样?
  
  “万菊,我……我对不起农民兄弟们,我不该……”魏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竟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张正心里一个激灵,沉重得几乎要窒息:魏叔叔死了?老百姓压死的?他抬起头看看万菊,果然万菊睁大眼睛看着魏江的尸体,看着聚在周围还没有散去的老百姓,似乎压根儿不相信这血淋淋的事实,嘴里不住地喃喃道:魏江死了?老百姓压死的?
  
  就在这时,镇长武超来了。他紧握住万菊的手说:“万菊同志,节哀顺变……”万菊眼里满含着泪水,仍然不住地喃喃道:魏江死了?老百姓压死的?
  
  镇里召开了隆重的追悼会。作为魏江曾经的徒弟,张正也参加了。追悼会由武超主持,万菊一直冷冷的,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追悼会后,张正和爸爸张强到万菊家里看望她。万菊用仇恨的眼光瞪着张强,张强一迭声地说对不起。
  
  气氛好不尴尬。这时,县委副书记邓大庆在武超的陪同下来了,万菊也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
  
  但邓大庆进门就对万菊说:“万菊同志,我过去和魏江同志一起工作过,

鼠灵窃

黄州城有个叫江春来的小伙子,父亲早亡,现下与母亲相依为命。家中只有几亩薄田,他抽空还要到山上打柴来卖,以贴补家用,日子过得凄惶。这天傍晚时分,他打了一担柴,挑到城里去卖,走到十里亭时,感到累了,就放
他是一个好同志啊!现在他以身殉职,镇里体谅你们家的困难,给你10万元钱补助,你的儿子马上到镇政府工作,全部都安排好了。”
  
  邓大庆边说边用眼睛示意武超,武超就连声附和。
  
  万菊眼里满含着泪水,嘴上嘟哝着:老百姓压死的?这事就没个说法吗?
  
  邓大庆不接万菊的话,只从武超手里拿过一张支票,递到万菊手里,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呆在这里也无用,张正父子俩也离开了。
  
  回到家,张正来到后山蜜柚园。果然,园子里的蜜柚树都长得高大茂盛,可就是没有一个果子,他知道这的确就是所谓公树。他再到邻居家看看,结果完全一样。可是现在负责技术质量的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大家自认倒霉好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这想法说给爸爸听。
  
  “哎,你说这人过去多好,不管是对我们家,还是对其他农民朋友们,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张强仍然疑惑不已。
  
  张正也边说边唉声叹气:“哎,人心隔肚皮啊!人都是会变的!”
  
  既然如此,张正就去镇上买票,打算第二天回海南,因为他只向老板请了3天假。
  
  二、应该有个说法
  
  第二天一大早,爸爸妈妈赶集去了镇上,张正收拾行李在家门口等车。可突然万菊拦住了他的去路,张正正要向她打招呼,不料万菊劈头盖脸地问:“你爸爸呢?快把他叫出来!”
  
  张正一愣,心想叫我爸爸出来做什么呢?他满脸堆笑地解释说爸爸赶集去了,有事情到家里商量着解决。
  
  可万菊根本不理这一茬,狠狠地说:“这事情没什么可商量的。你爸爸领头压死魏江,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实!他总不能逃脱责任吧……”
  
  责任?张正想:爸爸领头压死魏江是不假,可前提是魏江负责购买的树苗存在质量问题啊。但是这话他不敢说,一是因为他没有充分的证据,二是因为魏江尸骨未寒,他不愿意在万菊没有痊愈的伤口上撒盐。
  
  “你们家以前得到过我们魏江多少帮助,却这样恩将仇报!”万菊仍然喋喋不休。
  
  “不错,过去魏叔叔是有恩于我们家,可现在他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坑农害农的骗子,完全变了一个人啊!”张正终于忍不住。
  
  “啪”的一声,张正被万菊打了一个耳光。
  
  张正没有还手,只捂着被打痛的脸,据理力争:“万菊阿姨,镇里不是已经安抚了吗?你是不满意吗?那你找镇政府啊,找我们算怎么回事呢?”
  
  “镇里是安抚了,可是杀人者的责任呢?是你爸爸领头压死魏江的,让他给我个说法,为什么魏江就该死?”万菊愤愤地说。
  
  张正不打爸爸的电话,可万菊偏要他打。可巧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张强回来了。张强不知道万菊是来闹事的,笑吟吟地请她进屋坐。
  
  “坐个屁?我是来向你要说法的!”万菊出言不逊。
  
  热脸贴冷屁股,张强一愣。张正连忙把爸爸拉到一边,告诉他真实的情况。张强明白了,却还是满脸堆笑地说:“万菊妹子,要不,我们一起去镇政府,找镇长要说法?”
  
  万菊不去。张强仍然笑笑地说:“我一个小老百姓,能给你什么说法?我们还是去找武镇长……”
  
  没想到,万菊却答应了,可嘴里还是嘀咕道:“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如果武超那里没有说法,回头还得找你!”
  
  张正和爸爸相对苦笑,然后说:“爸爸,你陪万菊阿姨去,我得坐车走了!”张强没来得及说话,万菊却坚决不放过张正,说事情弄清楚之前,他不能走!
  
  张正有些奇怪,魏江之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可万菊偏偏不让他走。但他回头一想也有道理,见了麻烦就躲还真不行。于是他掏出手机,给老板打电话续假。
  
  武超正好在办公室。他明白了3人的来意后,顿了顿说:“我虽然是开发组组长,但是树苗质量的确是副组长魏江同志负责的,这是个原则问题。这个事情哩,我先得检讨下,是我一开始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和魏江同志商量到表弟的苗圃场购买树苗,可哪里知道……”
  
  万菊不耐烦地打断武超,让他讲事情经过。武超看气氛紧张,连忙切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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