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校花
继往开来,对梦想脚步的追逐从未停止过! 一个新的故事会马上开始了!
一、初识山道上
新世纪刚跨入第二个年头,初秋的一天上午,湘黔两省交界的一条山道上,一个十五岁的姑娘挑着行李担子独个儿行走。她叫宋婷,是个去县城重点中学上高中的新生,因为她的父亲已经过世,哥哥姐姐在外打工,母亲患有腰疼病,所以没有亲人相送。山路陡峭难行,地面上又热得像个大蒸笼。开始宋婷觉得担子并不重,慢慢地越走越沉了。她不断地换肩,咬着牙,好不容易坚持到山坳上的亭子里,担子一放,便不想再挑上肩了,离汽车站还有五、六里哩,她不禁发起愁来。
正在这时,忽见山道上健步走来一个青年背着大双肩包,虽然分量不是很重,由于天热步子快,行至近前,瞧见他的上衣已经透湿了。来人进了亭子,在石凳上坐下,宋婷一打量,只见他黑黑瘦瘦,个头比自己高,年龄也比自己大,正咧着敦厚的嘴唇亲切地朝自己微笑,宋婷赶紧礼貌地点点头。
“去哪里?”来人问道。“蒸阳县城。”宋婷回答,又问:“你呢?”“我也去蒸阳。”
彼此交谈,宋婷得知他叫舒蒙,长自己两岁,虽说两家距离没超过六里路,因为隔了一条河,便是两个省份,他是贵州的,按照就近入学的原则,他也以优秀的成绩考取了蒸阳县的重点中学。言来语去,两个小同乡十分投缘,一见如故了。待到起程赶路时,舒蒙不由分说,像关心小妹妹一样,抢着宋婷的担子就往肩上挑,还把自己的双肩包一起挂上,迈开大步,尽管宋婷空着手,也追赶不上,只有跟在后面小跑了。
事情真是凑巧,宋婷与舒蒙编在一个班,由于他俩都是来自贫困的边远山区,读书格外用功,双双成为班上数一数二的尖子生。三年高中艰苦自不必说,但是他俩都有收获,一同考取了省城一所名牌大学,并且不知不觉产生了朦胧的爱情,后来发展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高考过后经常你来我往。
二、公认的校花
上了大学,宋婷与舒蒙虽然不是一个学院,但一旦有空,便相约在校园的林荫道或假山旁散步谈心,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一对亲密的情侣。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宋婷长得越来越漂亮迷人,只要她一走出寝室,几乎无时无刻都会遭遇到男同学火辣辣的目光。但使她产生轰动效应扬名全校是在大二学生“五四”文艺晚会上。大礼堂坐满了几千名学生,明亮的聚光灯下,宋婷化着恰到好处的淡妆,穿着一件藕色真丝连衣裙,凹凸有致,匀称多姿,台上一站,立时给人一种亭亭玉立的美感: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秋波荡漾的大眼睛,玲珑挺直的鼻子,樱桃似的小嘴,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楚楚动人的青春魅力,真个是清水出芙蓉,玉露凝秋菊。她与舒蒙合唱一段黄梅戏《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声情并茂,字正腔圆,特别是融入了他俩未来的美好憧憬,台下掌声一阵高过一阵,当然更多的掌声是男同学送给宋婷的。从此宋婷成为全校男士公认的校花,芳名不胫而走。于是,她便不得安宁,经常有人给她塞纸条,发短信,目的都是一个,向她求爱,这使得宋婷头昏脑胀。有的同学明知她已有了意中人,硬要发起“强攻”,希望名花易主。
她这个班男生居多,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都给她递了纸条。但是有一个男生例外,与宋婷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叫邹也鲁,长得也帅。大家都知道,邹也鲁根本不喜欢读书,能上如此名牌大学靠的是父亲拉的关系。他的父亲大名邹高勋,湘中烟草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兼党委书记,在市里乃至全省都赫赫有名。邹也鲁家里有钱,他很会享受,吃喝玩乐花样常常翻新,但很有心计。自从“五四”文艺晚会后,他改变了原来不少坏习惯,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学习用功了一些,与同学关系融洽了,对困难生也能解囊相助,并主动与外系的舒蒙成了一对好朋友,他称赞舒蒙才华超群,还说舒蒙的钢笔字写得好,借了舒蒙的笔记练字。舒蒙与邹也鲁越走越近,一有时间就绞在一起,少不了吃吃喝喝,自然是邹也鲁埋单。课余时间是有限的,舒蒙为此冷落了宋婷,尤其使他高兴的是,邹也鲁在一次饭桌上许诺过,毕业时跟父亲说说,让舒蒙到烟草集团公司找份工作。
三、相别时亦难
四年大学,弹指一挥间。面临毕业在即,何去何从,除了个别背景硬的外,便成了每个大四学生关注的焦点,
如此“文明市民”
时运道在一家公司里做文员。这天,公司老总因急用一份材料,要他下班后突击加个夜班。老总的指令他岂敢不听,直干到深夜11时总算完成了任务,这才离开公司匆匆地往家赶。 时运道的家离公司不远,只有一刻钟的路程,
各人忙着联系工作。舒蒙原来是比较乐观的,他担心的是宋婷专业不吃香,可是没有想到,关键时刻,邹也鲁发来短信,他的父亲说因受国际经济危机影响,企业裁员,暂时无法安排。舒蒙打电话约邹也鲁面谈,对方借故推托,看来求人无望,只有自己救自己了。也是天无绝人之路,舒蒙的一个表兄在深圳打电话过来,说为他联系了一家电器公司搞营销,月薪不高。舒蒙连想也没想就满口答应了。他忙打电话告诉宋婷,七年的相知相恋,委实难舍难分,他满腹辛酸地约她明晚八时在学校附近的莲湖公园话别,并打算在深圳站稳脚后尽快为她也找一份工作,同在一个城市,好有个照应。同时,舒蒙也给邹也鲁一个电话,虽然人家没帮上忙,毕竟朋友一场,他告知邹也鲁已在深圳找到一份工作,明天晚上十点半的火车。邹也鲁沉默一会,说:“舒蒙,委屈你这高材生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尽力的。好吧,明晚我来车站送行。”
舒蒙在莲湖公园等呀等,超过约定时间半个钟头了,还不见宋婷的影子,拨通她的手机,那头乱嘈嘈的,好不容易才听宋婷说,她正在金帝大酒店参加邹也鲁临时决定的为全班同学举办的毕业晚宴,抽不开身,接着关机了。以后又拨了两次电话,那头便是狂歌劲吼,根本无法听清说话。舒蒙见时已不早,只得回到寝室。
当舒蒙提着行李包乘公交到火车站,刚下车,正准备给宋婷再拨一次电话,一辆黑色轿车在他面前停住,车门打开,邹也鲁穿着笔挺的西装走过来,紧握住舒蒙的手,充满歉意地说:“舒蒙,没帮上你,不好意思,其实我真舍不得你走!”
舒蒙笑笑:“我理解,国际金融危机嘛,我不是找了一份工作吗?虽说待遇不高,算是学以致用吧。”
邹也鲁滔滔不绝,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上车时间到了,他坚持要送舒蒙进站台。列车开动了,车厢里静下来,舒蒙估计宋婷该回校了,忙给她拨电话,可是一摸手机没了,不知何时被人扒走,他十分懊恼。
四、趁虚窃芳心
其实,宋婷是很不情愿参加邹也鲁举办的毕业晚宴的,她要去同舒蒙约会,依依话别。但这是集体行动,邹也鲁像是知道她跟舒蒙有约会,执意邀请她参加,何况还有辅导员光临,她只得忍痛放弃约会,原想应酬一下就偷溜出来,无奈身不由己。晚宴散了,她与同学走下拥挤的公交车,进了校门,该是好好同舒蒙聊聊了,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的手机不翼而飞。她忙去拨公用电话,可舒蒙的手机总是关闭。这使她十分惆怅,心想:莫非舒蒙怪她没去约会,赌气了?一连几天,宋婷用公用电话打舒蒙的手机,仍是关机,她断定他一定生自己的气,也火了,“堂堂男子汉就这么心胸狭窄?以前的山盟海誓丢到爪哇国去了?跟这样的男人相处一辈子能幸福吗?苦闷的宋婷对舒蒙的挚爱开始产生动摇。寝室里的三个女同学都在为找工作奔忙,宋婷买了新手机,也去了几次人才市场求职,结果都是失望而归。
正当宋婷情感上“怎一个愁字了得”和求职四处碰壁之时,一个男同学闯入了她的情网,这便是邹也鲁。
这天下午,宋婷打算再去一趟人才市场,手机响了,邹也鲁那头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诉她,他的车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她。宋婷快步下了楼,果然邹也鲁半靠着轿车在吸烟。
邹也鲁一脸的阳光灿烂,连忙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宋婷急不可待地问:“是不是有了舒蒙的电话?”邹也鲁皱了皱眉:“我与他很铁,但也没有他的消息。”“那是什么重要的事?”邹也鲁笑着卖个关子:“先别急,肯定是美事,我订了一桌饭菜慢慢聊吧。”
轿车转过一条街,驶进了一家大酒店,富丽堂皇的包厢里,邹也鲁点了不少名菜,他与宋婷相对而坐,十分殷勤地替她倒了一杯法国红葡萄酒,关心地问:“求职有结果吗?”
“没有。”宋婷摇摇头,忧郁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呵!”
邹也鲁轻松地一笑:“我会叫你‘得来全不费功夫’的。”
“你什么意思?”宋婷瞪大了一双分外秀美的眼睛。
“我求助我的父亲,他终于答应了你去烟草集团公司做文秘,待遇挺不错,这不可喜可贺吗?”
“真的?”宋婷高兴得跳了起来。
邹也鲁诙谐地回答:“鄙人敢在校花面前说假吗?来,为你好运干杯!”
两人端起酒杯,宋婷高兴极了,微仰脖子,红葡萄酒像一条火辣辣的热线,流进她的胃里。顷刻,不胜酒力的她两颊发热,灿若桃花,娇艳无比。邹也鲁双目喷出灼灼火焰,毫无顾忌紧紧盯着宋婷,他极力克制自己,因为他知道现在还火候未到,欲速则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