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我不敢言语什么是孤独,演绎不清那一份淡淡的清苦,苦瓜一样,还有清淡的回味。我不知道孤独是开心还是悲伤,只知道那是一个人。心里的洪水猛兽狂妄地发泄,瘫软成一汪五颜六色的水彩;亦或冷闭成一道深灰色坚固的墙,窄塞压抑,密不透风的无处可逃。
我不知道那遗留在风中的遗憾和孤独,是阴冷的夜雨或风拍打着惨白面庞的疼痛。悄无声息的无奈,痛苦,划破了伤口雪上加霜。失声痛哭是原谅了谁,放纵了谁,放大了期许总是完美,开败的残花缝进生命的绝望。不想走到最后一刻的恐惧,还是袭来太过猛烈的风暴。只剩杂乱和心虚,破碎的话语编成爬满虱子的旗袍。夜晚光景辉煌了别人的梦想和生活,闪耀了那份丢失在黑暗里的自尊。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压力时刻把人五花大绑。旧了光阴,镀上一层泛黄的颜色,尘封了脑海中生锈的记忆。拥挤的城市像断裂的地下迷宫,找不到头绪变成了慌乱。链锁中的鱼骨结下了祈祷,是否又是自以为是的闹剧和临时抱佛脚的怜悯。
谁会听见我的哭泣,掩盖地太辛苦都快忘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尊到底值几斤几两,是不是流泻了的月光开出了无比的玩笑。鹅黄的月光开成漫天飞舞的落花,飞雪似羽毛般飘落,是不是都是一生流星的宿命,刹那间幻化了因缘结果如水流散。独舞在华丽的尖刀上尽力的美丽给谁看,流血和疼痛没了知觉,是不是千疮百孔的奄奄一息还觊觎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走了一辈子险途,幽灵般从来不承认的仓皇。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心甘情愿,拯救了邪恶的力量,放纵了自己的狂妄。火山口边上的坚定步伐,痛入骨髓的相爱随时都会缝合。撕裂了彼此的伤口又亲手缝上,一个吻足以回放到从前的纵容。是不是注定心电图上的波折会有重合的缘分,也注定了一生的轨迹坎坷。上天早已设定了每个人的结局,只有在生命将息时才展示给人看。黑色屏幕上逐渐平坦的线,警示世人一生的奋斗与曲折的遭际。如果一味地追求大道坦途,可能预示洒下银色的粉末,这是死亡者的专利。几十上百年的光阴,像漫长而巨大的时光基因链上无限渺小的一段。灰白黑色的完结,涂画了每一段生命呼吸的消失。上天像圣诞老人一样仁慈,为了庆祝这一段路程的完成送了一份大礼,打包了一生的碎片。只是包装纸不再华美,褪成素描的简约,送走一条生命进了归途。灵魂尽头的礼赞不需要鞭炮礼花和鸣,不需要鼓盆而歌,只需要到了终点才明白的空了,大梦归去的彻悟走进了镜花水月,似一汪湖水不论丢进什么都会瞬间恢复融合,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就过了很久。
上天送给每个人最后一幅图画都是黑色屏幕上的一道刺眼且平和的直线,如此简单地表现了一生的经历。每一个脚步都是这条线上的一点,无数的点组成线,而且是一条笔直的线。永远不会像圆一样转了多少圈都可以回到原点,也在最后存留的一丝气息中宣告时间和生的一去不复返的恐怖与脆弱。单程车票购买了昂贵的路途,每一站都决定了下车的步伐。
生命的惶恐聚集了镁光灯的虚假和荣耀,时空的虚无是大雨倾盆的夜空里一道银亮的闪电。颓圮的墙刷满白色吓人的油漆,剥落了岁月的枯萎,凋谢了一场无名的喧闹。
风车依然安静地旋转,我一个人躺进了安然的长河,嗅空气中丝丝青草的芳香,感受阳光烘烤的松软的土地。我终于到了理想的仙境,世外桃源的满足,喜出望外收获了安静的时空,守候着满怀的祥和。如果美好可以延续进下一个世纪,我无能为力拔尽一身的藤条。
伤痕是洒落一地的玻璃碎片,闪耀着迷离的炫目光晕。内心的温润潮湿,适合任何东西的生长。痛苦像一把刀,插入心中的疼痛独自忍受最好,免得拔出后加速葬送的死亡,还溅了不相干的人一身鲜血,殷红在一片惨白的灰飞烟灭。
音乐响起不经意的苍凉,隐入迷雾辽远不知所起的消散。青石板上的叩门声,铜绿后的朱红,是暗示还是留下的警醒,行走在历史的消逝中。早已没有了一滴泪水的西湖,惊起西风冷了亭台楼阁。花谢离恨天,断了流年,悄无声息的一切,方知浮生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