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清浅的禅意里,等你 – 开来之家

在最清浅的禅意里,等你

  你的出尘不染,让我赏心悦目,让我于阅你的芳华里修道立德,不以穷困而改节——题辞

  世间,或许会有这样一个女子,蛰居于山水静庐,青梅花间,读书听曲、种花养梅、绘画赋诗,用一支素简的笔,在文字里修行,为清素时光描摹刻意,为花鸟虫草结绳造句,为赏过的花邂逅的人句读遣词。于山水间流连,于日月里清净,这样的和婉女子,心素如简、宠辱不惊,在最清浅的禅意里,深情的活着!

  在最浅淡的文字里,你落落大方的放下一城繁荣,如宋词里南渡的那个女子,洗尽铅华,与泼墨山水结缘,与线装典籍作伴,徜徉在文字的山村小镇,独守自己的清明一隅,日常没有清词丽句的生活,但有素简的朴,幽雅的美,如山林里的妙人,自在如明清的小品文。那个女子,好似与大千浮华自自然然的分划了一个不远不近的界限,不理纷扰,不迷俗媚,更不幽溺于犬马的奢靡,在一个人的生活里,一壶茶,一盏酒,一支笔,若偶尔得了一句清雅极致的文字,那便是整个世界的清风明月。

  在每一日清晨、黄昏的流连中,让日子流淌在简而又简的每一秒钟,吹云见日。看虫蚁忙碌,赏浮云聚合,尝瓜菜米香,度日如翻书,点点心事皆是人间真味!

  倘得一清明地,如禅院里的清幽,没有歌乐,只有梵音,而满院的菩提,三生的石上,处处皆含禅意,饱满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任流年如逝水,于我,于你,全无关系。即便有偶尔动人的日常故事,扣中微妙心事,也可于无声里飞度万物于熹微!

  在有情的文字里,深情的活着,在最清浅的禅意里,等你!

  我喜欢你,这个南渡来的和婉的女子,如莲的脾性,像一阕温淡、柔雅、意境闲适的文字;喜欢你棉麻青衣上没有花俏繁丽的烟火气息;喜欢你煮茶养花种菜制衣,把朴素的日子开放成一朵素馨的花;更喜欢你把自己日常的琐细,过得像一幅皴染的山水,或是一首陶渊明的诗,把对人间的爱意统统煮进生活的美学里,见素执朴,以文字为道场,清修那颗温润如玉的心。

  你的出尘不染,让我赏心悦目,让我于阅你的芳华里修道立德,不以穷困而改节。

  老早的,你的不染铅华,便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永远擦不去的痕迹。

  曾经,我远远的看着你,走出那千年的禅院,棉麻的青衣,俏丽背影,泛散着风雅幽微的美,有如一砚青墨,染了尘间的色,却出尘于凡俗,不浑不浊,蘸了墨香,在云烟深处落笔,挥毫出一纸田园山乡的恬淡意境,有一缕清幽的冷香。

  或者,平素,你也会与如我似的友人聊斋食、文字、诗礼、茶道,也会在香火袅袅的大殿与来访的客人谦逊有礼的相谈甚欢。无论怎样的场景,你的样子都是如此清丽恬淡而出尘,因为,毕竟,你是终究活得有如草木,像一滴露珠蕴含的精魂,寂静欢喜。

  我迷恋草木山水,常常在给你写的文字里,备注上许多养花游历的心得,就似在写回忆,回忆里的那些人,写旅途,旅途里的那些事,絮絮叨叨言如不尽,却单单不敢有哪个字写上有关你的一二事,其实,自始至终,你便是我繁盛时光里最美好的记忆,零零碎碎的句子。

  记得,饶雪漫说过一句话,“喜欢的歌,静静的听,喜欢的人,远远的看!”

  喜欢的人,远远的看,——何尝不有一种禅意,如秋天的伶人想见冬天的雪花,如海中的浪人想见岸上的白马,也如久别的归人想见挚爱的思心,那样的离殇,是一抹晕不开的苍凉。就好像每到这个冬月,风动了残雪,老日头如老榕树的细叶子,纷纷的落,总能感受到向晚里伊人未至的寂静,而想见你的心绪亦会随风漫无目的的飘向你或者在过的地方。心里的文字,总会有你磨出来的墨香,在浅浅的描述里,会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留白。而每一次与你有关的美好时刻,却不敢写进关于你的那一行句子。

  很多深夜,寂静如禅,回想起你的样子,就像你为我倒了一盏茶,茶色微温,坐在你的蒲团上,慢慢地说话,聊文字小诗,聊柴米油盐,聊出尘入世,你的情思细腻丰盈,思绪散淡细碎,声音清甜柔和而有力量,往往可以让有时浮躁的我的心,沉静下来,以出尘的心游走于入世的闹市里。

  想起雪小禅的一句话,“同道的人,终会相见。”我想,在人生的行道上,因为彼此追求着朴素至真、出尘不染的志趣,我们便是同道的人,我与你终会相见。或者是在他乡的一条游轮上,也或许是在异地的一条小径间,经历了人世间的百转千回,于岁月的某个节点,殊途同归!

  即便会有人走灯灭的凄凉,会有人去曲终的散场,做人生的主角也好,做岁月的观众也罢,与你一遇,好歹一世,无妨!

  你这样一个心曲澹然素若青梅的女子,是我在最深情的文字里,等的。在每一句写给你的文字里,彼此映照,见心明性。我愿意用文字作针,以深情为线,在岁月的棉麻青衣上一针一缕,织补那些想要给你的花好月圆,在经年以后,老去光阴的藤萝架下,有清风明月,有老酒,有禅茶,有皴染画,有线装书,……还有旧人。

  经年以后,若你还是那个从宋词里南渡而来的女子,而我,便在最清浅的禅意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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