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朋友 – 开来之家

我这个朋友

当阳光又溜到我的床榻,调皮的风儿钻进窗户,好奇地摸着我的额头,睫毛,嘴唇,我不得不醒来了,虽然我仍然留恋被窝的温暖。清晨微暖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点缀着屋子,即使这里只有我,和孤单的微凉。

昨晚睡得有点晚,镜子里的我眼睛有点红。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刮掉有点冒头的胡渣,整理一下不安分的头发。然后倒上一碗豆浆,加上自家烤的月饼,这便是我的早餐了,电脑里唱起安静地歌,那是梁静茹的《她》。

于是想起给她的承诺:写写我们的友情,我们的故事,那是她看到我写的那些随笔突然想到的吧。她,是我的朋友,一个知己。

她总会对我说,你的文采很好,但是我一直觉得她的文采更好,因为每次她的文字、语言总是让我或感动,或宁静,或快乐,亦或忧伤,那是平淡中浓浓的感染力。能将感情如此真切的蕴含在文字里的她文采怎么能够不好呢。

我们相识多久了,两年还是三年,记不清晰了,可是我们却像是熟识很久了,在更久的记忆里就相识一样。她是个单纯、坚强、善良、又有点小任性的乐天派,而我,拖延症、傻呆木、很随性的盲目乐天派。这样的我们,成为了朋友。

对于朋友这个词,我没有明确的定义,对于身边有交集的,性格合得来的,或为为人做事不错的人,不管男女我都当他们是朋友了。当有人玷污了“朋友”这个词语的时候,我便对其敬而远之了,这点来说,我觉得自己一直是个随性的人。

有时候,相识只是一瞬间,而和她相遇的时候,我们都知道彼此是朋友。

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善于聊天的人,每个电话通常都是简单的关心问候,或者是处理某件事,然后就挂断了。即使是微信或者QQ里,我也很快把它Shutdown,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没有话题和聊下去的欲望了。但是和她聊天通常都是件愉快的事,她很健谈也很活泼,她就像一副藏宝图,总是有无数的故事被发现。有趣的,悲伤的,感动的,恼怒的,窃喜的……生活里的大部分喜怒哀乐之于她。她就那么坦白,如此简单直白告诉我:我相信你,我的朋友。

跟这样的朋友相处,我一直是幸福的,相信你也一样,因为很多事情在她那里变得清晰了,于是在我这里变得简单了。生活,简单就快乐。

她总是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很多事情。那个和你一个初中,一个高中的男生,大学了还来惹你生气,我告诉你说这也是一种缘分嘛;那个学院里帅帅的班主任又带大家去搞什么活动;你某次画的画又被老师表扬作为榜样;那个夜晚你又一个人在操场看远方的星星;那个夏日的风热的我睡不着觉,而你那儿温度都爆表了;那个冬天我们烧着暖气,而你却在柜子里反着衣服;那个午后爸爸告诉你去当老师,你倔强的不想去……

她总是很容易受伤或者生病,我就说她是太调皮了。至于总是生病,我觉得是因为她太瘦了,80斤不到的体重总是让我担心会不会某天刮台风把她吹跑了,这样就没有人给我讲虾米的手掌又受伤了,没有人说我杀鸡是在吹牛了……

有人记得去年广东亮起的黄色预警吗,有人记得强势登陆的“威马逊“吗,有人记得台风肆虐后的土地吗?我是个生长在黄土高坡的人,我见过漫天的沙尘,小型的龙卷风和暴雨倾盆,但是我没有见过台风,没有见过台风眼里的美丽和台风走过的一片狼藉。她给我发来台风吹断的百年大树的图片,她告诉我她家里的庄稼都要重新种植,她说过台风过后总会有停电等次生事件发生。广东的台风很常见,但是每次她说的那么平静,从来不曾抱怨,即使每次台风政府的补贴从来不曾到达,她总是诉说着然后动手去建设。

我认识很多人,他们抱怨环境,抱怨工作,抱怨朋友,抱怨疾病,抱怨感情,我只能平静的听他们讲,却不想回应。我希望他们能像她一样,当然,她也是我的榜样。

她是广东人,和我们的饮食习惯有很大的区别,反正我觉得她就是喜欢喝糖水。所以一直以来我认为广东都是为甜食不爱的,知道后来碰到广州的旅人才知道,原来并不尽然。今年初夏的时候她们去云南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写生,于是隔着万水千山,我也去云南提前逛了一次。背着画板,骑着马走在初夏还有点寒冷的玉龙雪山上,吃着有点吃不惯的云南特色,借宿在坡上农家的家里,我相信这一定会是她生命里难忘的经历。

她亲手在云南的小作坊里雕刻上了我的名字,带着明信片,化作一只信鸽飞到了我的身边。谢谢你,虾米,我会一直珍藏。

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在诞生,或许这也意味着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在消亡,像是风里美丽的焰火,天空祈愿的流星。

每年的那几天,她总是心情很低落,因为她的爷爷奶奶在这一天去世了,我知道她很后悔,没能回去见疼爱她的爷爷一面。逝者已矣,幸福的你,是他们最大的快乐。在这里,我希望她能一直幸福。

选择了自己喜欢的道路,并快乐的走在路上的她和她笔下画里的风景,将是快乐最美的诠释。

认识她是我回忆里最美好的邂逅。

她的名字叫做”虾米”,虽然我们未曾相遇过,但是,我们早已经遇见了彼此。

我在此处的陕北黄土高坡上,你在山那边雷州半岛的繁华港城,两千多公里的遥远或许能阻隔我们相见,但却无法阻隔我们的相识。当秋天的风骚动在树梢的时候,当寒冷步步紧逼的时候,流着清鼻涕的她,总是向我哀怨广州20度的冷酷,于是我只能无奈的看着窗户上的霜花,不屑的告诉我我这儿还在持续降温。广州这几天在下雨,叮嘱她注意身体,看,如此遥远的我竟然这么了解那里的天气,这都是她的功劳。

不过冬天那边确实很冷的,当然,就气温上来说,比北方高一点,但是还是那句“北方的暖气不懂南方的冷”。以前我一直以为广东的冬天就像我们的秋天,但是实际上,长江以南的大部分地区,除了海南、广东以南和福建沿海等地区外,南方的冬天实际上也很冷,而且是湿冷,吹在身上比北方同等温度下的干冷要难受得多。我们冬天有暖气,火炉,而南方城市则一般都用空调和电暖气度过严寒,没有集中的供暖设备,有个官员说:“中国幅员辽阔,南方冬天根本不需要供暖。”对此,我不得不回以“呵呵”。

虾米的冬天在学校,没有空调的日子你们懂得,取暖的方式就唯有钻进被窝里了。这些她没有告诉我,开始的时候每次听她说好冷我还笑她来着,原来我这么坏的一个人,心里酸酸地,她每次都是笑着对我说的。

虾米常常对我说,“鱼刺,过来看我吧,请你吃好吃的。”

我总是敷衍道:“嗯,有时间一定去。”但是我知道自己在敷衍,即使有几次我都查好了过去的飞机票和火车票,但是我却每每在最后一刻退缩了。其实许多时候保持现状就好,我害怕打破这个现状,一切都会变。是的,我在害怕。就像我们每个人都渴望改变,但却深深地恐惧着改变的方向和结果,因为我们往往无法控制这种改变。

昨夜我又站在窗前,窗外的星光明亮而遥远。突然她的消息到了,第一时间我以为她是读完了我刚写给她的文章,打开一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瞬间想到好多,难道她已经来到陕西想给我一个惊喜?看来我还是有点期待她的到来的。

“哦?什么好消息?”

“今天我堂哥家来一位新成员报道。”她又接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因为我刚刚做了舅舅不久,我也没怎么想就回道:“所以你要当小姨喽?”

“是姑姑好不好!”她无奈的道,转及有兴奋的继续说道,“还有一个表哥也是今天哦。”

继而我们又聊到很多,聊到找男朋友,聊到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聊到比她只小两岁的侄女,聊到外边的天气和河里飘着的父亲教她折的小纸船……最后我睡着了,梦到弯弯的河水,水里荡漾的波纹。

有这样一个她,和你分享快乐和忧愁,分享平淡里的点滴,激情中的心跳。她不在你的生活中,因为她不会在残酷的现实里与你交集;她也不在你的生命里,因为你不需要想着如何去维系,你不必考虑好久不联系是不是会永远分离;她已经在灵魂里与你相伴,她就在那里,开心或忧伤,你在或不在,她依然会告诉你,“要开心”。

我想这是一种比恋人更单纯而且神圣的关系,我称其为“知己”。

就这样不再靠近,不会远离。

虾米,要像现在一样永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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