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叶灼心
夏日繁盛的枝叶已渐渐被强劲的冷风摇落、吹散在地。今晨,我的脚下正踏响着这满院的狼藉。这由生到死,由暖转冷的跌落感,让我不禁有些伤愁:一切都有始终,一切都会不自主,正如人生不知何去何从。
期限,是生命与生俱来的命运,自古而今,未有挣脱者。那么,存在作为一种创造可能的载体,唯有把无限的热情倾注到有限的改造与愉悦的过程中,才能有效地回馈这天赐之恩。如何投入呢?则需找到那么一个方向,与实现自我相对位的环境与劳作方式,然后为之欣然燃耗生命。
对位,与之相应的便是选择,选择便是让人产生了漂浮、渺茫与恍惚的过程。心理的挫折与徙身的劳顿是突破重重关卡走向对位必然要经历的阵痛。对此,我们往往有些胆怯,所居之物之情之逸会对我们的选择产生牵绊,让人陷入徘徊与挣扎之中,然而,这些牵绊是有力的,因为它本身是已知的可感的且在一定程度上是可操控的,而欲逐之物则往往涂满了神秘的色彩,让人既期待又畏惧。正是因为畏惧之心的存在,且与日俱增地打消自己的念头,劝说自己退却,我们才愿意继续去维持那种固有的生气不旺的尚无必要去打破的安顿感。
对位,是一个挣脱与重生的过程,在任何时候都未必是那么简单,能忍则忍会是一种常态继续存在。对位是会有风险的,必然面临反复的得失,若是没有勇气作力量、信念作支撑,将会继续“心为形役”麻木一世。
人生的去从,会与所谓的能力挂钩,但终究最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的指挥中枢——大脑的领导决策。若是英明果断,就算不脱颖而出,也会不为外物所掳,若是愚钝犹疑,则难免泯然众人,糊涂一世。
纷飞的落叶岂知昨日的华丽竟会酿成今朝的凋零?那和煦温软的风又岂知今朝会成为肃杀万物的帮凶?时令与心境的反复挫折,让物是人非,世事无常罢了!若说牵制对位的,那便是无常了。无常何尝不是世间交集摩擦产生的一种常态,适应它,它便会成为强大内心激励机制的一部分。我想,现在我该做的就是勇敢地迈步向前,不让给了我无限可能却又有限的时间白白流淌!
人生的去与从,何去何从是一种思维方式,而勇敢的去从才是生存该有的行为方式与对生命的感恩方式。为了生存,你在做什么呢?是顺从地,还是执拗地应对四季的更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