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火车去拉萨 – 开来之家

坐上火车去拉萨

听到韩红的《天路》,就会无限向往那翻山越岭的青藏铁路,还有那翱翔蓝天上那披着霞光的神鹰,遐想着高原毡房下畅饮那甘甜的青稞酒,稀薄空气里品味那浓郁的酥油茶;听到徐千雅的《坐上火车去拉萨》,就会有乘上这条绿色巨龙去拉萨的冲动,驾着白云穿越终年皑皑白雪的唐古拉,遇见那独自傲雪开放的雪莲花,心不染尘埃地叩开那神奇的布达拉。

我终于坐上火车去拉萨!

这是久违的绿皮车,邻铺的哈尔滨大姐不停地播唱着《坐上火车去拉萨》,那催动人心的节奏就似擂在心房的鼓点,叫人心潮澎湃不已,不时涨上眼帘。前面有一小伙总是在提醒大家别错过这一路风光:瞧,金银滩!窗外闪过远近高低错落有致的金色油菜花后,驶入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零零星星地红色黄色紫色的不知名碎花装饰满了车窗,漫进我的心底,车厢里有人唱起了“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我仿佛看到辽阔的草原上,西部歌王王洛宾与美丽的草原姑娘共骑白马飞驰而来,看那姑娘轻举着细细的皮鞭不断地抽打在他的身上,缠绵在他幸福快乐的旅途,流淌在歌王的音符里,也从此烙印在流行音乐的经典史册中。

“在那遥远的地方”歌声还未落下,列车左前方发现湛蓝的天空突然跌落一大块在草原上尽头,那是“措温布,青色的海”,蓝色在扩展,在无限地伸向天空,已分不清哪是海哪是蓝天,只有几朵白云在牧着洁白的羊群,近前悠闲的牦牛急速地闪过车窗,我的目光已拴不住过往,1706年坠落的圣光化作蓝天下的一片诗海,在透亮的空气中蘸上透亮的海水写着几百年的心思。

尕海湖是进入德令哈前的蓝色小憩,是七仙女遗落人间的一块翡翠,湖中星罗棋布着各种各样的湿地,湿地开满各色各样的羊羔花,成群结伴的候鸟盘旋在湖面上,三三两两的牦牛饮水在湖畔。车出德令哈,车头似乎直往湖中驶去,南北夹着铁轨的是克鲁克湖和托素湖,此时列车稍有转向,只见夕阳已落在清澈的湖水里,双双拼命向前奔跑起来,一朵云被列车牵过来,慢慢掩上落日,不想被太阳点燃,被烧得火红,也点燃了克鲁克湖,只有几匹野马还在畅饮那热烈的湖水,饮尽那夕阳。

列车似乎也在喘着粗气往西南爬升,往柴达木腹地挺进,空气越来越稀薄,草原愈发稀疏,戈壁沙漠愈发明显,骆驼草坚强地长在列车窗外,我也逐渐感觉胸闷气短,在格尔木下车拍了照片后就一直昏昏沉沉吸着氧,穿越唐古拉山应在深夜,第二天凌晨隐隐约约听到惊呼“藏羚羊”,可我实在是高反厉害,窝在上铺错过了许多美景,直到好客的拉萨小伙为我披上洁白的哈达才发现已到了神圣的布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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