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无法停摆,换种方式让时间停下来
流年辗转,还能留下什么?燃放一簇火焰,让空灵如离弦的箭射下三寸蔚蓝,装点无色的书签。时钟无法停摆,我想换种方式让时间停下来。心里藏了太多无奈,忧伤从眼里开出花来,没有想不开,我却再也笑不出来……
————题记
看到了这张女人弹吉他的图片,一些早年的记忆被掘出。那会不到十岁,父亲单位的一个叔叔,在我家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偶然间去作客,第一次见到这个。那时候很少有乐器,也就是学校有一架老到要散架的破钢琴,那都不能叫钢琴。反正趁老师不在就偷偷按几下,调皮嘛!问了人家才知道那叫吉他,他问我喜欢么?就一直点头。他会唱歌,唱的什么不记得,就是被迷的晕头了。喜欢吉他发出的声音,经常往他家跑,缠着弹给我听。做梦都想有一把,就在不远的小树林,一个人静静的弹给自己听。
那个男人的样子我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很帅,长头发,个子很高。在那个年代,他属于异类,要是现在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女人。我磨过家里,直接拒绝不说,还挨了顿臭骂,只好作罢。会自己去他家,他教我弹过,可我学不好,听着琴弦发出的声音已经满足的欢呼雀跃。后来他搬走了,再没见过,我的吉他梦就这样破灭了。现在想起依然很喜欢,以后会买一把,不为弹出曲子,只为祭奠我被扼杀的那个梦。让梦在平淡的烟火里呈现,我爱过,我找寻,此刻我拥有…
暮秋,烟凉的一尾叶。想起童年的那把吉他,也想起很多事,关于书的记忆最深。小时候,家里就有不少书,可我不认得字。后来上学了,也没细看过家里那些书。都是古装线本,而且全是繁体字。四大名著《聊斋》,《封神演义》还有医书。很多有名的书家里都有,我虽然看过却不是家里这些繁体字的版本,是在邻居家读的。关于那里面的故事,都是父亲闲时给讲的。他可以把里面的段落一字不差讲出来。小时候看最多的是那种小人书,一个图,几句话那种,现在早就没有了。哥哥们看完了,我就要了来,有一个方形的木箱子,满满一下子。
大概是四年级的时候,搬来个新邻居,他家有很多藏书。家里的男孩与我分到一班,刚好是同学,经常来找弟弟一起玩,而我去他家就是看书。他家的姐姐对我非常好,我就很安静的在那里看书,看不完就借回家。大概半年他家的书我才全部都看完。后来读中学了,上学的路上就有几家书店,可以租书。可是家里哪里会给你钱干这个,就把饭钱减半,节省下来租书。
我看书非常快,不是一个字一个字看,我是成行的。喜欢看琼瑶的言情小说,古龙,金庸的武侠。差不多他们的书我都看过,厚厚的两天就可以读完,薄一点的版本,最快一天可以读三本。书店老板都说你看的也太快了,可是当我把故事情节复述出来,他就傻了眼。
同学也有很多书,可以交换来看,最喜欢的是汪国真的诗集,晚上回家是很少看书的,不允许,家里很早就闭灯。我只能假日或者在学校看。
上课看小说很平常,不耽误我学习,在假期已经都自学过。听课只听不会的,其它时间一般不看书就写作业,玩。因为记忆力是惊人的,别人半小时记不住的,我用十分钟准保搞定,回家从来没写过作业,大多数时候都不拿书包。后来辍学了,会去大姨家里。大哥书最多,精致,全是新的。他喜欢书,集邮,收集古钱币。刚好我就爱看书,在那里一住一个月,没事就看书,听录音机。二哥与我同年,我们自小就要好,有他陪着也不寂寞。也不是就闲呆在那里,家务活都我做的,而且还能做很好的一手菜。我走的时候,大姨哭了,说想我一个星期时间缓不过神来。
再后来,就成家了,与书绝缘。最近几年看的都是电子书,也只是看个小说而已,没了那时候的热情。不怎么看书了,却开始写字,这是我不曾想过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有一群粉丝喜欢我的文字,还可以做成音乐。记忆力已经是残废的,老天也给了我补偿。所以不抱怨什么不公平,给了你一样,必然要用你珍贵的一样做交换,我释然了。也喜欢画画,那时候画也是很出色的,唯一不成的是书法,练过一段,放弃了。
其实任何一件事,一直坚持,都会有收获,计较越少,越容易把路走的平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或许这是假的,可是爱了,做了,这个过程,你已经把自己打造成为一块璞玉,闪亮人生……
当时间的脚步无法停止,不得不承认我是惶恐的。奔四了,有些措手不及。时光弹指老,总想抓住岁月的衣角给自己留下点什么。很多身边的人都说你不显老,好像比前几年还年轻了。自己知道,不是年轻了,是懂得怎么修饰自己了,而且气质和谈吐都变了。心已经老了,一种老心境不知不觉成形,这也是一种悲哀。不该有的年纪不该有的心态。曾经十五年不拍照片,除了必要的一寸两寸照片,真的没有过。就是出去旅行,外国一对夫妇给我拍的我也都删除了。很难看,跟我就是两个人,就像你们看到了现在的照片,说我胖了。其实没有,体重一直不变一百斤,这么多年就没胖过。
不喜欢影楼的衣服,都是平时穿的。卷头发也是头一回,感觉还不错,不像直发那样清冷,多了些温婉。以后每年都会拍些照片留作纪念,看看自己每年的变化,当真的老了,这些也可安慰一下脆弱的心。云的心事只有云知道,不管风怎样催促它飘摇,依然洁白不舍苍穹的怀抱。我本凡人,只是少了笑,眼里多了一丝寂寥。懂也好,不懂也好,墨里舞蹈,写下我的孤傲。
听着瑟瑟的寒风,似乎那凉气结着霜破窗而来,心就跟着冷了。还没研好的墨被冻僵,笔也不听话的从掌中跌落。故事还没开场,就被突如其来的寒冬封印。只差一场雪,银装素裹,就可以让绝望熠熠生辉。或许会迎来梅花的傲雪凌寒,如果不能,那就把炉火弄得更旺一些。煮一壶诗酒,温一段逝水年华,轻弹一曲古韵琵琶。用岁月的剪刀剪三尺尘缘,做一件小袄,绣上锦字题跋。红尘情歌谁在唱,留下寒夜雪飞花。牵挂在天涯,回首经年隔岸,听禅音里萦绕的失与得,慢慢传成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