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小学,是两间低矮的土胚房,两个民办教师……
都在说抠门舍友,,,我也来一个。
这个室友什么都不买,日用品只有牙刷和牙杯,
其他洗面奶 洗发水 沐浴露 卫生纸什么的都是用我们的。
那天(快入冬了很冷)他打完球学校停电了,没有热水,
他就想去水房冲个凉水澡,简单冲一下 速战速决。
结果呢,刚进去一分钟水房传出“我擦,我擦,,我擦,,哎呀妈呀,,我擦”
我们都洗过凉水澡但反映没他这么大。
定睛一看,哈哈,原来他偷用我的沐浴露,
清 凉 薄 荷 的沐浴露。。。
然后浑身打着哆嗦 跟个小鸡子似的回来了,
还用仇恨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哈哈 室友们都笑得不行了。
第二天他的脸盆里所有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晚上和男同事乔治微信聊资料的事,
小侄在旁边看见,大吃一惊,抢过手机,直接语音:
你真的叫乔治吗,你姐姐是不是小猪.佩.q?我想玩玩你的恐龙行不行啊?
逗比乔治接着回:我没有姐姐,我有个哥哥叫乔丹!
额,,,
记忆中的小学,是两间低矮的土胚房,两个民办教师,一教语文,一教数学。
一棵粗壮的松树,挂着一截铁轨,到上下课时,某一个老师就拿着榔头当当当敲了起来。上课铃声急,下课铃声缓,附近田地里的村民听久了,就知道时间:上午第三节课了,该煮饭了;第四节课
了,一会回家吃饭!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农村,我的童年至少在那间土胚房里待了四年,四年里一直在想一件事情:老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敲上课铃,什么时候敲下课铃的?原谅我那时不知道时间与钟表,直到看到老师
办公室里的那个摆钟。
事实上,两位老师并没有钟表,办公室里那个老旧的摆钟,是老支书趁乡长换办公室“抢”回来的!
那座钟,控制了我的童年!
在我幼小的认知里,它让我不能尽情玩耍,让我坐在昏暗的房子里,听着老师枯燥的声音。
所有的怨恨在某个中午集中爆发!
趁着两个老师都回家吃饭,我提前到了学校,从窗子爬了进去(窗子是那种木条的老式窗子,断了一根木条刚好可以爬进去)。
进去做什么不用我说吧?那座钟,被我一砖头砸个稀巴烂!
如愿以偿,那个下午再没听到铃声了!但事情大条了!
老师下午过来一看,就开始在教室点名,每一个,写出中午做了什么!而我,居然如实写了!
陆续有村民过来,老支书过来了,我爸也过来了,看着我的眼神很陌生!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这是老支书摸着我的头说的,摇着头走了!
我爸拿着荆条,含着泪扒去我的衣服……我跪在老松树下,一声不吭,整个后背血肉模糊。
第二天,老支书给学校送去了一块怀表,那是他解放战争中的战利品,还能用。
我是一个星期后再去上学的,在嘲笑、不信任中读完了小学,以全乡前三名的成绩进入初中!
三年后,以全县前十的成绩考上中专。
三十年后,我再次来到学校。那块怀表还在,还在顽强地走着。年轻的校长笑着说着,而我却泪如雨下……
备注 时间:2018-05-09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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