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高三……第二年、我们高四……
那一年、我们高三。
整天被逼着早起晚睡,还要假装不疲惫。
第二年、我们高四。
习惯了起早贪黑,不管是否真的乐意。
那一年、我们高三。
动不动就高歌《水手》、我记得那个唯一的女高音,她姓李。
时不时就被逼着学语文,于是、我们恨透了那个姓苟的男人。
第二年、我们高四。
每天跟着叶子高吼《我相信》、那是唯一的释放方式。
依然很不情愿地学语文、依然埋怨那个男人。
那一年、我们高三。
李主任在上面滔滔不绝,我们在下面昏昏欲睡。
第二年、我们高四。
段校长在上面讲得天花乱坠,我们在下面窃窃私语。
那一年、我们高三。
有一种爱叫:除了你,别人的爱我不稀罕。
第二年、我们高四。
歌里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那一年、我们高三。
学校打着不许“早恋”的旗号,威胁着一对又一对的恋人。
第二年、我们高四。
乱世逢佳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终究只能成为传说。
那一年、我们高三。
为了麻辣烫,无数次偷偷溜出校门,被抓后又无数次地面壁思过。
第二年、我们高四。
学校拆了那一年属于我们的教学楼,施工期间,溜出校门易如反掌,却也体会着出去容易进来难的尴尬。
那一年、我们高三。
N多男生女生无偿得到一件衬衣或线衣。
第二年、我们高四。
整整一年“无功不受禄”。
那一年、我们高三。
前排座位很受欢迎。
第二年、我们高四。
后排座位倍受青睐。
那一年、我们高三。
各种《男生女生》在教室里疯狂传遍。
第二年、我们高四。
睡前疯狂讨论偶像剧。
那一年、我们高三。
肆无忌惮地享受历史课上偷偷吃着“越来越好”的快感。
第二年、我们高四。
中午的教室里总是弥漫着各种方便面的酸辣味道。
那一年、我们高三。
座位是单的,交流却是方便的。
第二年、我们高四。
座位是双的,沟通是很容易的。
那一年、我们高三。
上课偷偷传纸条,下课忙着打哈欠。
第二年、我们高四。
下课忙着打呼噜,上课偷偷发短信。
那一年、我们高三。
某人丢了手机、某人半夜追小偷、某人眼角起了疮。
第二年、我们高四。
某人失了恋、某人发了高烧、某人请了长假。
那一年、我们高三。
数学课上睡得昏天暗地。
第二年、我们高四。
数学课上困得死去活来。
那一年、我们高三。
课桌上摆着三尺讲台,姓张的英语老师总把同一个英语句子翻译一遍又一遍,我们却在担心他会不会咬到舌头。
第二年、我们高四。
课桌上放着优化训练,姓慕的英语老师总是可爱地像个孩子。
那一年、我们高三。
姓李的政治老师说: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动弹的、动弹是有哈数的、哈数是阔以认识的。
第二年、我们高四。
姓杜的政治老师说: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规律是可以认识的。
那一年、我们高三。
历史老师总是一脸严肃、地理老师有时有点小任性。
第二年、我们高四。
地理老师很和蔼、历史老师很幽默。
那一年、我们高三。
宿舍在公寓楼西边。
第二年、我们高四。
寝室搬到公寓楼东面。
那一年、我们高三。
班主任实行座位自由的仁政。
第二年、我们高四。
仁道依旧。
那一年、我们高三。
班级两级分化。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喜欢互掐。
第二年、我们高四。
一切都和谐地一塌糊涂。
那一年、我们高三。
恐惧着过去的2008 。
第二年、我们高四。
担心着未来的2012 。
那一年、我们高三。
一场晚读后,写满祝福的同学录全都不翼而飞。
第二年、我们高四。
未买同学录,满满的祝福在心里。
那一年、我们高三。
毕业照上留下了我们最美好的心情。
第二年、我们高四。
毕业照上挂着我们最灿烂的笑容。
那一年、我们高三。
各种迷茫。各种期待。
第二年、我们高四。
各种压力。各种崩溃。
那一年、我们高三。
不沉默、不骄傲、在阳光下灿烂。
第二年、我们高四。
不嘲笑、不羡慕、在风雨中奔跑。
那一年、我们高三。
一切为了学习。
第二年、我们高四。
学习为了一切。
那一年、我们高三。
不曾懂得第二年。
第二年、我们高四。
疯狂怀念那一年。
那一年、我们高三。
自以为第二年遥不可及。
第二年、我们高四。
带着那一年的遗憾,揣着第二年的希望。
那一年、我们因想象中的第二年而恐慌。
第二年、我们为逝去的那一年而悲伤。
那一年、我们高三(七)。
第二年、我们高四(九)。
那一年高三、我们在平泉中学。
第二年高四、平泉中学有我们。
后来…………
再后来、我们终于再也不敢提及那一年、抑或第二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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