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米飘香的季节
稻米飘香的季节
作者:建边关工委 李秀梅 笔名:紫夜寒煜
亲身体验水稻生长过程是在我15岁那年。
离我家20多里路有一个水田农场,每年都招季节临时工。经人介绍,我和英子姐、小玉姐一起被雇用。
英子姐和小玉姐和我都在一栋房住着,彼此熟悉。姐几个的家境差不多,孩子多,生活困难。说好了一起去打工赚钱自己养活自己。
每天我们一起骑着自行车下岗爬坡,往返几十里路,早上5点多钟离家,晚上7点多钟到家,中午带饭。
我们干的活是在稻田里拔草。早上6点出工,中午11点休息,1点干活,晚上时间不固定,需要看干活的那个池子里的活是不是已经干完。
刚开始是“大帮哄”,监工的闲磨蹭不出活,后来改成“计件”活,自行组合,收工后和领头的算账。每天挣到手的工钱一元、几角钱不等。
水稻的先期生长需要育秧、移栽,再进行大田插秧。
“三月春风似剪刀”水稻育秧期一般在4月中旬,虽然天气见暖,可河沟里的水冰凉冰凉的,洗塑料布的手时常会抽筋。
插秧期一到,临时工更多了,男男女女几十号人。每次“工头”分好工后,大家一字排开,按照事先扯好的线把苗在泥土里按结实就行。我是新手,插秧的速度慢,开始的时候很不受欢迎。慢慢地也基本能跟上了速度。
插秧的活与拔大草的活一样,都属于腰部运动。直腰的功夫算作休息。患有腰间盘、高血压的人绝对干不了这样的活。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在水里长时间地站立,本来患有风湿的腿脚经过浸泡肿胀得厉害,更令人担惊受怕的是藏匿于水中的一种叫做水蛭的虫子。它的外形酷似蚯蚓。黑色皮肤,专爱吃人肉。只要被它咬住,绝不轻易放口。假如越用手往外拽,它越往肉的深处叮,除非用硬性的东西使劲地拍打,实在忍不住疼痛,它才会把身子缩回来。就像打麻将一样,点背的时候一天要多次遭到偷袭。每一次被叮咬,我都会爹一声娘一声地大声呼叫。下次再把腿伸到水里,如同走向刑场似的令人胆战心惊。
拔大草的活也不轻松。从远处看,一片片的水稻绿油油的,夹杂在稻苗中的水稗草被足够的养分滋润得直挺挺水灵灵的,和水稻颜色相似,不仔细看很难辨认。刚刚还看见它在摇晃,一眨眼它就很顽皮地和你藏起了“猫猫”。水稗草特别怕阳光晒,阳光充足时它就会蔫头耷脑没了往日的神气。变得温顺又听话,很容易被逮住。
干活的时候,旁边站着监工来回巡视。满脸“阶级斗争”,不时地大呼小叫,假如看谁不顺眼,就会紧盯着你不放。落根草或是站起来随便唠句嗑。轻者遭白眼,重者挨骂。返工的次数多,弄不好还会被扣钱,或是被开除。为避免给自己找麻烦一个个只能忍气吞声。
为了讨好巴结监工,许多人都不得不施以小恩小惠,想办法讨好、巴结。真的很管用,即使有个一差二错,监工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虽然年龄小,身体单薄,个子又矮。可和大人分的活一样多。汗珠子掉地摔八瓣。连累带晒,没多久身子瘦了一圈。实在累了的时候,也哭鼻子抹眼泪。可只要回到家里,父亲的一番体贴,母亲的一顿可口的饭菜,一切劳累和委屈都会烟消云散。
在水田农场干了两年活,不知被水蛭咬了无数次,腿上留下了道道疤痕,风湿也更加严重,遇到阴天下雨,腿脚疼得更厉害。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苦难是幸福的开始”。不是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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