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的奥秘在于人
人的自我依赖性凸显了意识对人的重要性,从而也决定了哲学对于人的重要性。这种重要性在根本上决定了人之为人的样态。从这一意义上说,“人的奥秘在于哲学”,即哲学规定了人。另一方面,人的意识不仅仅是对外部世界的意识,更重要的是自我意识。自我意识使人的意识具有凝聚的中心,即都为人的“自我”服务,并且,自我意识使人的主体性得以成立,这样,人的意识才超越了为人的自然届性服务的工具性,意识才开始成为“为我”的意识,人的活动也才具有了依赖于自我意识而形成的对人的自我理解基础上的超动物性,人的话动中才存在着不以动物本能为目的的活动,人才会去迫寻自身存在的意义。在人的自我意识的意义上,“认识自己”才成为哲学的主题,关于人的理解所形成的观念才更具有根本性的意义。正因如此,“哲学的奥秘在于人”,哲学对于世界的观念在根本上说是人对自身的观念。
哲学的特性是蕴涵在人与哲学的内在关联中的。这种内在关联决定了哲学对人的重要意义。从解决人的问题的意义来说,哲学所处理的问题就是人的根本性问题,或者说,人的根本性问题就是以哲学这种方式来解决的。因而,哲学与人的根本问题也具有内在关联。
如果说“哲学的奥秘在于人”,哲学所要关注的就是人的根本问题,那么,“做人”问题就是这种源于人的生命本性的人的根本性问题。如果说哲学关注的是人的“形上”性问题,那么,“做人”问题也正是这种“形上”性问题中的根本性问题。在人的根本性“形上”问题的意义上,也可以反过来说,哲学正是关注这种问题的文化形式。在人的问题的意义上,没有高于“做人”问题之上的问题,在解决人的问题的思想方式上也没有高于哲学的方式。这种对哲学的理解看起来似乎是一种人为设定,但如果说是设定的话也是在人类历史中由人所创造出来或不自觉使用的一种特殊方式。
“做人”问题是人的命运,在根本上说甚至不是一个问题,因为这一问题作为问题是“无解”的,“无解”是问题本身的性质,这决定了没有任何一种方式能解决这一问题。尽管“做人”问题无法解决,但在人的这一问题中却蕴涵着需要解决并能够解决的问题。这就是“做什么样的人”以及“怎样做人”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就是“做人”的方向与方式问题。
“做人”是人所无法选择的,这是人的命运。但是,人之所以能“做”,在于“做”的行动是与人自身的主体性因素相关的。人在“做”中起的作用就是可以自己决定“做什么”以及“怎样做”。如果人在“做人”中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