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辞》谈起,看女性生殖崇拜是如何消亡的 – 开来之家

从《楚辞》谈起,看女性生殖崇拜是如何消亡的

《楚辞•问天》有“女岐无合,夫焉取九子?”女岐,神女,无夫而生九子也。女岐神无婚而孕其间发生了极有意思的变化,即神的生殖功能最初是由女性自然生殖功能的参照赋予,结果当神性具有生殖功能之后,女性的生殖功能反而消失,而成了神性生殖的反赋予。

这种非逻辑的文化混淆使得无数的女性为了“求得”生殖来到神性面前祈祷膜拜,让神性“赐予”她们生殖能力,并由此演变成了许多以祈求生殖的祭祀仪典。

另一方面,也从反面说明了女性对生殖力的珍视。她们知道,一旦失去了这个功能,她们将陷入多么可怕的境地。因此,她们千方百计要保护自己具有的能力,并试图通过仪式使神灵永远赋予她们生殖能力。

印度教有一禁忌活动,认为如果有人到外地住过一些时间再回来就受到了深重的污染,只有通过一定的仪式达到再生方可恢复洁净。再生仪式很奇怪,即用纯金铸成的自然女性形象把需要再生的人置于其中,让他通过一个象征新生儿出世的过程生产出来,如此以后,便得新生。

类似的活动在世界许多民族中不胜枚举。以一定的仪式活动祷求女神开启人类生殖之“门”,这种朴素的意向实际上依然是在意识深处对女性生殖本领的崇拜。

贵州还有不少地方的苗族也有大同小异的传说,从这类神话传说中看得出生殖从一开始就成了神灵制约人类的功能。而女性的意识在那里早已荡然无存。原来女性引以为骄傲和自豪的东西在神灵之光中化为乌有。

更有甚者,当父权制彻底击溃母权制以后,女性的生殖价值观念一落千丈,此时生殖不仅没,古什么可夸耀的地方,而且还经常成为神性惩罚女性的一种刑法。基督教“原罪”说内容之一就是因为夏娃经不起邪恶的诱惑而堕落,作为惩罚,上帝让她受怀孕生产之苦。扩而张之,上帝使女性承受生殖之苦。同样是生殖,却起了根本性的价值变化,仿佛是历史给女性开了一个大玩笑,其间却孕育着尖锐的斗争历史,饱醮着女性由“性别优势”沦为“性别劣势”的血泪创伤。接下来,人们就不容易再看到女性以生殖为“资本”的那副“咄咄逼人”面孔。相反,人们越来越经常看到她们受生殖之苦的情势。在不少民族的文化观念中,女性受孕乃是恶鬼附体,是“不可接触者”。有的民族把生殖当作是神秘可怕的事。提维人将孕妇看作与鬼魂世界息息相通。在此期间,其夫当她暂时死去,她与鬼魂交往,结果为其夫带一个孩子。在贵州的少数民族风俗观念中,怀孕是恶鬼作祟的结果,妇女在怀孕和分娩期间简直就是人们的“灾星”,并由此给她带来了许多禁忌,女性在那么多的风俗习惯限制下,受到许多不公正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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